吉里安诺看着跪在地上这个人。这时他感到自己心都要碎,他知道他要做是彻底毁灭这个人。但他以柔和语气说:“给你分钟时间,向上帝祈祷吧。”
弗里塞拉抬起头,看看身边三个人,没有看出丝毫怜悯。他低头默默做个祈祷,然后抬起头对吉里安诺说:“不要让老婆孩子挨饿。”
“答应你,他们会有吃。”吉里安诺说,接着他转身对西尔韦斯特罗下达命令,“杀他。”
西尔韦斯特罗看着眼前场面感到有几分恍惚。但是听到这个命令之后,他扣动冲锋手枪扳机。几发子弹把弗里塞拉身体打得弹起来
发师就将被判定无罪,不会受到惩罚。
下士捋捋浓密小胡子,然后看着大家眼睛说:“弗里塞拉理发技术太差,就凭这条他就该死,早上会做好准备。”
黎明时分,吉里安诺、皮肖塔、前下士西尔韦斯特罗下山前往蒙特莱普雷。帕萨藤珀已于小时前带领个十人小分队先出发,封锁通向小镇广场所有街道。泰拉诺瓦留下负责看管营地,万他们遇到大麻烦,他就随时率领大队人马进镇增援。
大早,吉里安诺和皮肖塔就进广场。石子铺就街道和两旁狭窄人行道上有不少积水,些孩子正在那个高高平台上玩耍。很久之前,在那个命定日子里,那只驴和母骡就是在这个平台上交配。吉里安诺让西尔韦斯特罗把小孩赶出广场,不让他们看到即将发生事情。西尔韦斯特罗吹胡子瞪眼,吓得孩子们像小鸡样四散逃出广场。
吉里安诺和皮肖塔拿着机枪走进理发店时候,弗里塞拉正在给当地个有钱地主理发。理发匠以为他们是来绑架他顾客,于是像要展示礼物样赶紧掀开那人身上布,狡黠地笑笑。这个地主原先是个老派西西里农民,是靠向意大利军队出售牛羊而发家。他傲气十足地站起来。可是皮肖塔挥手让他靠边站,对他露齿笑说:“你还没有那多钱来支付们开价,不值得们费心。”
吉里安诺高度警惕,眼睛直盯着弗里塞拉。他看见理发匠手上依然拿着剪刀,就对他说:“把剪刀放下。要你去个地方,但不是去为别人理发。现在出去吧。”
弗里塞拉放下剪刀。他想挤出丝笑容,那张狒狒似宽脸变得像小丑样滑稽。“图里,”他说道,“没有钱,店才开门,是个穷人。”
皮肖塔把抓住他那浓密胡须,把他从店里拉到铺着石子街道上。西尔韦斯特罗正在外面等着。弗里塞拉跪在地上大声喊道:“图里,图里,你小时候给你剃过头。你还记得吗?老婆会饿死,儿子是个弱智。”
皮肖塔能看出吉里安诺在犹豫。他踢理发匠脚说:“你告密之前就该想到这些。”
弗里塞拉哭起来。“从来没告过图里密,向上士报告过些偷羊人,以老婆孩子名义发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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