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里几乎没有人,只有那张大办公桌前面坐着个下士。跟那个年轻卫兵相比,他显得全然不同。办公桌上金灿灿姓名牌上写着“卡尼奥·西尔韦斯特罗下士”。他身材魁梧,膀大腰圆,脖子粗壮,脑袋硕大。从耳朵到那轮廓分明下巴有道粉红伤疤,那是块亮闪闪失去机能组织。他嘴唇上方有两撇浓密胡须,就像对张开黑色翅膀。
西尔韦斯特罗佩戴着下士袖标,腰里别着把大手枪。糟糕是,当卫兵报告皮肖塔来意之后,下士满腹狐疑,根本不相信。下士操着口西西里方言对皮肖塔说:“你是个撒谎混蛋。”可是他话音未落,就听见大门外传来吉里安诺叫声。
“嘿,宪兵,想喝酒吗?要不要酒?”
皮肖塔对吉里安诺腔调佩服之至:嗓音嘶哑,土里土气,要不是本地人,就听不懂他那种富农趾高气昂话。
下士非常恼火,大吼起来:“那个家伙在嚷嚷什?”说着大踏步地走出门去,卫兵和皮肖塔紧随其后跟出去。
那辆彩绘大车和那头白骡子就在大门外。图里·吉里安诺打着赤膊,宽阔胸膛上汗水直淌,正用手晃着个酒坛子。他脸上挂着乡下人憨厚笑容,整个身子傻乎乎地歪着。他这副模样顿时打消下士疑虑。这个人身上不可能藏着武器。他醉醺醺样子,口土里土气西西里腔调。下士松开按在枪上手,卫兵也把枪口放低些。皮肖塔向后退步,随时准备从上衣下面把枪拔出来。
“有车酒要送给你们。”吉里安诺又扯大嗓门嚷起来。他用手擤擤鼻子,然后随手把鼻涕甩进大门里。
“这酒是谁让你送?”下士问道。但是他人却向大门口走去,吉里安诺知道他会把大门打开,让车子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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