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防晒,他们光头上戴着奇形怪状美国软边帽,有黑色,也有棕色。这些帽子是院长用桶葡萄酒从某个军z.府采购*员那里换来。修士们戴帽子方式也五花八门,有些人像街头流氓那样把帽子软边放下,有些人把软边竖上去形成道槽,把香烟插在里面。后来院长开始讨厌这些帽子,于是除在地里干活之外,其他时间就不准他们戴。
在第二个月里,吉里安诺也像个修士样。院长感到惊讶是,他在地里干活很卖力,帮助其他修士把沉重、装着水果和橄榄篮子扛进棚子里。吉里安诺体力不断恢复,他也很喜欢干活,喜欢显示自己力气。他们把他篮子装得满满,他连膝盖也不弯下。院长为他感到自豪,告诉他在修道院待多久都可以,还说他是上帝创造真正男人。
这四个星期,图里·吉里安诺过得很开心。毕竟他已经从奄奄息中恢复过来,他正在自己头脑中编织美梦和奇迹。他很喜欢这个老院长,因为院长对他绝对信任,还把修道院许多秘密告诉他。这个老头儿还吹嘘说,修道院所有产品都直接拿到黑市上去卖,而不是上交给国库。但是酒除外,酒是留着给修士们自己喝。夜晚在修道院里有很多人赌博,还有不少人酗酒,甚至女人也被偷偷地带进来,但是院长对这切都睁只眼闭只眼。“现在是困难时期,”他对吉里安诺说,“承诺天堂遥不可及,人们现在必须有点乐趣。上帝会宽恕他们。”
个雨天下午,院长带吉里安诺参观修道院边仓库,那里面有大量圣人遗物,是些技术娴熟老修士制作。像许多店主样,院长也抱怨时运艰难。“战前,们生意很好,”他叹口气,“这个仓库里库存从不会超过半。看看们这里有什神圣宝贝吧,鱼骨是出自耶稣变出那些鱼,权杖是摩西前往迦南途中使用过。”他停下来,满意地看着吉里安诺脸上惊讶表情,接着他那张瘦削脸皱起来,邪恶地露齿笑。他用脚踢踢堆木棍,几近兴奋地说,“这个东西曾经卖得很好,是们主蒙难十字架,几百个呢。这个箱子里装是你所知道所有圣人遗骨碎片。在西西里,每家每户都有圣人遗骨碎片。在个特别储藏室里,们有十三条圣安德鲁手臂,三个施洗者约翰头,七领圣女贞德穿过盔甲。到冬天,们修士就去远方推销这些东西。”
图里·吉里安诺哈哈大笑起来,院长看着他微微笑。不过吉里安诺心里想是:穷人总是上当受骗,甚至被那些指引他们通往救赎之路人欺骗。这也是应当谨记个重要事实。
院长还给他看个大澡盆,里面是巴勒莫红衣主教赐予大纪念章,三十块耶稣蒙难后使用裹尸布,还有两尊黑色圣母玛利亚雕像。听到这里,图里·吉里安诺笑声突然停住。他告诉院长他母亲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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