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少年老成。就连黑手党也对他另眼相看,认为他是个可以招募对象。唐·克罗切有次到修道院来进行社交和事务访问时,曾对院长提起过他,说经过调教他可能成为很有用人。
他仔细看看这个昏迷不醒年轻人,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人需要不是藏身之地,而是葬身之地;需要不是医生,而是为他进行最后祈祷神父。答应皮肖塔这个请求几乎无需冒任何风险,因为即使在西西里,把具尸体藏起来也不算犯法。但是他不想让这个年轻人知道,他帮这个忙几乎毫无价值。他问:“他们为什要搜捕你们呢?”
皮肖塔有些犹豫。如果院长知道死名警察,就有可能拒绝向他们提供藏身之地。但是如果他对即将到来搜捕行动毫无准备,他可能感到震惊并出卖他们。皮肖塔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,于是很快把事情经过说遍。
院长垂下眼皮,为那个下地狱灵魂感到痛苦。他仔细地检查昏迷不醒吉里安诺。扎衬衣伤口还在往外渗血。也许就在他们说话时候,这个可怜年轻人就会死去,这样来所有问题就会百。
作为圣方济各会修士,院长不乏基督教博爱之心,可是在这种可怕岁月里,他不得不考虑这种恻隐之心可能带来实际物质上后果。如果他提供庇护但这个年轻人还是死,结果只会对他有好处。当局只要见到他尸体就满足,而他家人也会对他感激不尽。如果吉里安诺能够康复,他感恩之情也许更有价值。如果个人受重伤还能开枪打死警察,卖给他个人情是非常值得。
当然他也可以把这两个小坏蛋交给警察,警察很快就会把他们处死。那样有什好处呢?当局对他不会比现在更好。他们现在掌权这个地区对他来说早就很安全,他需要是篱笆墙另侧朋友。出卖这两个年轻人只能使他在农民中树敌,并与这两家人结仇。院长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,认为他这件法衣能保护他免受必然会随之而来仇杀。此外,他也看透皮肖塔,这个年轻人还要走很远才能踏上通往地狱之路。不,决不能对西西里农民仇恨掉以轻心。他们是真正基督教徒,永远不会亵渎圣母玛利亚雕像,可是如果为复仇,他们会用短筒猎枪打死违反“缄默规则”教皇。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这种保持缄默古老规则。在这片土地上有许许多多耶稣像,但是谁也不相信打不还手,“宽恕”是懦夫借口,西西里农民不知道什叫怜悯。
有点院长是确信无疑,皮肖塔永远不会背叛他。在次走私过程中,院长安排人把皮肖塔抓起来进行审问。审讯者是巴勒莫警察局,不是宪兵那些笨蛋。无论审讯人员暗示或是单刀直入发问都没有能让皮肖塔开口,他始终缄口不言。审讯者把他放,告诉院长他是个可以信赖年轻人,可以把重要事情交给他去做。打那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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