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眼睛之间距离较宽,眼睑略微向下。这是张自信心十足脸,个决心在世界上干出番事业男人脸。但是这英俊面庞竟然如此和蔼可亲,这点谁也没有跟迈克尔提起过。
还有些是他和姐姐、姐夫们合影,不过大多放在角落里些光线暗淡桌子上。
吉里安诺父亲把他们领进厨房。吉里安诺母亲玛丽亚·隆巴尔多从炉灶边走过来欢迎他们。与起居室那张照片上人相比,她苍老许多,看上去判若两人。她那礼貌微笑就像在干枯疲惫脸上裂开道口子。她皮肤粗糙,布满皱纹。她长发披在肩上,但已添许多花白头发。她双眼不同寻常黑,对毁灭她和她儿子世界散发出冷漠恨意。
她没有理会自己丈夫和斯特凡·安多里尼,开门见山地对迈克尔说:“你到底是不是来帮助儿子?”那两个男人见她问得很不得体,觉得有些尴尬,但迈克尔却神情凝重地冲着她笑笑。
“是,站在你这边。”
她紧张情绪有所缓解,用手捧住头,仿佛准备挨打似。安多里尼用安慰口吻对她说:“本杰明诺神父说要来,告诉他你不欢迎他来。”
玛丽亚·隆巴尔多抬起头,迈克尔觉得她很不起,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。她鄙弃、仇恨、恐惧、讥讽话语都和她坚强微笑还有无法压抑痛苦神情交织在起。“哦,是啊,本杰明诺神父心肠可好得很!”她说,“有那颗好心,他就像个瘟神,把死亡带给整个村庄。他就像棵菠萝麻——你只要蹭上,皮肤就会流血。他把忏悔者秘密告诉他哥哥,把托付他灵魂出卖给魔鬼。”
“唐·克罗切是们朋友。是他托人把们从监狱里放出来。”吉里安诺父亲言辞平和,入情入理,就像在安抚个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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