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拉尔迪警督回过头,蓝色眼睛盯着迈克尔。“因为愚蠢罗马z.府逮捕他父母,说他们私通名罪犯,也就是他们儿子。这是项法西斯法律,直没有被共和国废
,坐在副驾驶座位上。迈克尔注意到,警督紧紧抓着车门把手,为是随时快速打开车门。迈克尔心下思忖,本杰明诺神父赶紧坐到中间那个座位上,是想减少成为袭击目标可能性。
轿车像条大黑龙在巴勒莫街道上缓缓行驶。在这条大道两侧,有格调高雅摩尔式住房、巨大希腊立柱式公共建筑和西班牙教堂。私人别墅被漆成蓝色、白色、黄色,而且都带摆满鲜花阳台,在他们头顶上方形成条空中走廊。如果没有宪兵小分队(即意大利国家警察),还真是道亮丽景观。这些荷枪实弹宪兵在四处巡逻,连阳台上也有站岗人。
与周围车辆,尤其是那些从农村运送新鲜农产品进城骡车相比,他们轿车鹤立鸡群。不过那些骡车都漆生动明快颜色,就连车轮辐条和驾骡车辕也不例外。许多骡车侧面都画着富有情节画,有戴头盔武士,也有戴王冠国王,这些人物都出自西西里流传下来查理大帝与罗兰古老民间传说。不过有些车上画着是个穿鼹鼠皮裤和无袖白衬衣英俊青年,他腰里别着枪、肩上挎着枪,两行简短故事后面总用红色大写字母写着个名字:吉里安诺。
在西西里流亡这段时间,迈克尔听到大量关于萨尔瓦多·吉里安诺故事。这个名字频频现于报端,成街谈巷议人物。迈克尔新娘阿波罗妮亚说,她每天晚上都要为吉里安诺安全祈祷,西西里岛上几乎所有青少年也都这样做,因为吉里安诺与他们休戚与共,他们崇拜他,都梦想成为像他那样人。他很年轻,二十多岁就有领兵作战才华,打败对付他宪兵部队。他仪表堂堂,慷慨大方,把打劫来大部分财富都分给穷人。他为人正派,严禁手下人伤害妇女和神父。在惩处告密者或叛徒时候,他总要给他们时间做祈祷,让他们清洗自己灵魂,以便与另个世界统治者好好相处。这些传闻迈克尔都知道。
他们车刚拐出这条大道,迈克尔就看见幢房子墙上大黑字告示。他只看清最上头行中“吉里安诺”这个名字。本杰明诺神父朝车窗方向欠过身说:“那是吉里安诺份声明,不管怎说,巴勒莫夜晚依然是他天下。”
“那上面说些什?”迈克尔问道。
“他允许巴勒莫人重新乘坐有轨电车。”本杰明诺神父回答说。
“他允许?”迈克尔笑着问道,“个逃犯允许?”
坐在车子另侧斯特凡·安多里尼笑起来。“只要宪兵坐电车,吉里安诺就炸。不过他事先就告诫公众不要去坐电车,现在他答应不炸电车。”
迈克尔干巴巴地问:“吉里安诺为什要炸有警察乘坐电车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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