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迈克尔说。
州北，水牛城，
条小街上
家小比萨店，生意兴隆。随着午餐时间过去，顾客越来越少，店员从窗口端起盛着剩下几块比萨铁皮托盘，放在砖砌烤炉架子上。他看
看炉膛里还在烤片比萨。奶酪还没有开始鼓泡。等他转身面向柜台，招待街上客人，赫然见到个满脸凶相年轻人站在那儿。年轻人说：“给
块。”
店员拿起木铲，把块凉比萨放回炉膛里加热。客人没有等在外面，而是推门进店堂。店里这会儿没有客人。店员打开炉门，取出烘热比萨，放在纸碟上端给客人。客人却没有付钱，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店员。
“听说你胸口有个漂亮文身，”客人说，“能从你衬衫领口看到最顶上点，能让看个完整吗？”
店员愣住，无法动弹。
“也是。结果他打电话叫守门。唉，管他，他说算。”语气像是在说迈克尔比不上他父亲——有点不太恭敬。
卡洛假装没听见他语气。“迈克知道他在干什
。”他说。洛可默然接受他谴责。卡洛说再见，转身走向住所。有事情发生，但洛可不知道内情。
迈克尔站在客厅窗口，望着卡洛在林荫道走来走去。黑根端来杯烈性白兰地。迈克尔欣然接受，喝口。黑根在身后轻声说：“迈克，你必须开始行动，是时候。”
迈克尔叹口气：“真希望不是这快，真希望老头子能多活段时间。”
“不会出错，”黑根说，“都没有完全看穿，别人就不用说。你安排得非常妥当。”
“解开衬衫。”客人说。
店员摇摇头。“没有文身，”他英语口音很重，“有文身是值夜班那位。”
客人哈哈大笑。笑声刺耳而勉强，听让人难受。“别逗，解开衬衫让看看。”
店员开始后退，想绕到炉子另头去。客人手抬过柜台，手里握着枪。他开火。子弹击中店员胸口，掀得他撞在炉子上。客人朝他身体开第二枪，店员跌倒在地。客人绕过货架，弯下腰，扯开衬衫纽扣。胸口满是鲜血，但文身清晰可辨，彼此纠缠男女和刺穿身体匕首。店员无力地抬起条胳膊，像是要保护自己。枪手说：“法布雷奇奥，迈克尔·柯里昂向你
迈克尔从窗口转过身。“很大部分是老头子策划，以前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精明，不过猜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谁比得上他呢？”黑根说，“不过计划非常优美，无懈可击，所以你水平也不差。”
“看到结果再说吧，”迈克尔说，“忒西奥和克莱门扎在林荫道吗？”
黑根点点头。迈克尔口喝掉剩下白兰地。“叫克莱门扎来见。要亲自向他下达指示。连眼都不想见到忒西奥。告诉他，准备半小时后和他起去和巴齐尼会谈。接下来，克莱门扎人会关照他。”
黑根用平淡语气问：“不可能放忒西奥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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