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尼低头对尼诺微笑,他们在表演给混蛋医生看。突然,尼诺使劲喘息起来,脸色涨得发紫,他透不过气,哼哼唧唧地使劲吸气,身体像鱼似向上跃起,整张脸挣得血红,眼珠突出。朱尔斯出现在床另边,面对约翰尼和露西。他抓住尼诺脖子,按住尼诺,把注射器针头插进肩膀和脖子相接地方。尼诺软瘫下去,挣扎得没那用力,没多久,他倒在枕头上,眼睛紧闭,陷入沉睡。
约翰尼、露西和朱尔斯回到套房会客区,围着宽大结实咖啡桌坐下。露西拿起海蓝色听筒,叫咖啡和食物送上楼。约翰尼在吧台前给自己调酒。
“你知道他喝威士忌会有那个反应?”约翰尼问。
朱尔斯耸耸肩。“对,相当确定。”
约翰尼生气地说:“那你为什不警告?”
翰尼说,“他会好起来。”
朱尔斯·西格尔瘫倒在沙发上。“好个屁,”朱尔斯说,“建议们坐在这儿等尼诺醒过来,然后说服他自己入院治疗。露西,他喜欢你,你也许能帮上忙。约翰尼,你如果是他真正朋友,那就应该配合。否则尼诺老兄肝脏很快就是某个大学实验室展品A。”
医生轻浮态度让约翰尼很不高兴。他以为他是老几?他正想说什,却听见床那边传来尼诺声音:“喂,老朋友,给倒杯酒好吗?”
尼诺坐在床上,他朝露西笑着说:“嘿,小宝贝,到老尼诺这儿来。”他张开怀抱,露西在床沿坐下,抱抱尼诺。奇怪是,尼诺脸色现在并不难看,几乎算是正常。
尼诺打个响指。“来吧,约翰尼,给倒杯。时间还早。牌桌他妈上哪儿去?”
“警告你。”朱尔斯说。
“警告方式不对,”约翰尼冷冰冰地怒吼道,“你算是什狗屁医生?你压根儿就不关心。说什要把尼诺送进疯人院,你就不能说疗养院?你就喜欢跟人对着干,对吧?
朱尔斯喝大口酒,对尼诺说:“你不能喝酒,你医生禁止你喝酒。”
尼诺恶狠狠地说:“医生?去他妈。”话刚出口,演戏似后悔表情就浮现在他脸上。“嘿,朱尔斯,是你啊。你不就是医生吗?哥们,说不是你。约翰尼,给倒杯,否则下床自己倒。”
约翰尼耸耸肩,走向吧台。朱尔斯冷漠地说:“说过,他不能喝酒。”
约翰尼知道朱尔斯为什惹他生气。这位医生说话总那冷静,无论内容多紧迫,说起来也从不拿腔拿调,声音始终低沉而克制。就算他在警告什,那警告也只存在于字词之中,声音本身永远四平八稳,仿佛事不关己。光是这点就足以让约翰尼动怒,端杯威士忌给尼诺。他先对朱尔斯说:“杯酒杀不死他,对吧?”然后把酒递给尼诺。
“对,杀不死他。”朱尔斯说得很平静。露西紧张地看看他,想说什,转念又停下。尼诺接过威士忌,仰脖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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