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用乡下男人对男人语气对迈克尔说:“别以为们家就那低贱,会随便欢迎陌生人进门。但唐·托马西诺以个人名义为你作保,整个行省没有个人会怀疑这位好人信誉,所以们才愿意欢迎你。可是,有句话要说清楚,如果你对女儿是认真,那们就必须先知道下你和你家族情况。你应该能理解,你们家也是这个国家出去。”
迈克尔点点头,有礼貌地说:“只要你想知道,随时愿意都有问必答。”
维泰利阁下举起只手。“这人不喜欢打听是非。先看有没有必要好。现在你是以唐·托马西诺朋友身份进家门
相,另外她年纪很小,会觉得太老,”他见到两个男人在对他笑,“需要钱买礼物,最好还能有辆车。”
唐点点头。“都交给法布雷奇奥安排吧,他很机灵,在海军学过机修。明天早上给你些钱,顺便通知下你父亲——这是义务。”
迈克尔对塔扎医生说:“有什办法能止住这该死鼻涕吗?不想让姑娘看见总在擦鼻子。”
塔扎医生说:“可以在你出发前给你敷药,会让你感觉有点发麻,但别担心,你时半会儿还不能亲她。”医生和唐都被这句俏皮话逗乐。
星期天之前,迈克尔拿到辆阿尔法罗密欧,有点破旧,但还能开。他搭巴士去趟巴勒莫,为姑娘及其家人置办礼物。他得知姑娘叫阿波罗妮亚,每晚总挂念她可爱面容和好听名字,不使劲喝酒就睡不着,医生家几位老女仆得到命令,每晚要在他床边放瓶冰好葡萄酒。他每晚都喝个精光。
星期天,随着响彻西西里全境教堂钟声,他开着阿尔法罗密欧去那个村子,在咖啡馆门口停车。卡洛和法布雷奇奥带着狼枪坐在后排,迈克尔叫他们在店里等,别跟着他去老板家。咖啡馆今天歇业,露台上空无人,维泰利靠在栏杆上等他们。
几个人互相握手,迈克尔带着三个装礼物小包,跟着维泰利爬上山坡。维泰利住处比普通村舍宽敞得多,他家显然不穷。
室内陈设很熟悉,有几尊罩着玻璃罩圣母像,圣母像脚下闪烁着祈祷蜡烛红光。两个儿子在等他们,同样身穿星期天穿黑衣。两个年轻人顶多二十出头,身强力壮,经常下地干活,模样比较成熟。母亲身材健壮,和丈夫样矮胖身材。没有那姑娘身影。
先是轮彼此介绍,迈克尔连听也没听,众人在个房间里落座,这里多半是客厅,但也有可能是正式用餐室。房间里塞满各色家具,不怎宽敞,但就西西里标准而言,已经是中产阶级方能享受浮华生活。
迈克尔向维泰利先生和维泰利夫人奉上礼物。给父亲礼物是个金质雪茄剪,给母亲是在巴勒莫能买到匹最好布料。还有件礼物是给那姑娘。维泰利夫妇收下礼物,但感激中有所保留。礼物给得有点早,通常要到第二次登门拜访才送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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