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得赃物卖给销赃人,只拿到七百块。不过七百块在1919年已经是很大笔钱。
第二天,米色套装、白色软呢帽法努奇在街上拦住维托·柯里昂。法努奇面相凶恶,毫不掩饰下巴底下从左耳到右耳半环形白色伤疤。他有两道浓密黑眉毛,五官粗鄙,笑起来却不知怎挺和气。
他带着浓重西西里口音说:“哎呀,年轻人,据说你们发财啦。你和你两个朋友,不觉得对有点太吝啬吗?这附近毕竟归管,总得让湿湿嘴嘛。”他说句西西里黑手党黑话,意思是要求分赃。
维托·柯里昂按照他习惯没有回答。他当然明白暗示意思,只是在等待对方明确提出要求。
法努奇对他笑笑,露出金牙,绞索般伤疤贴着面颊伸展。他用手帕擦擦脸,解开上衣纽扣,像是要凉快下,其实是为亮出插在宽松舒适长裤腰间手枪。他叹口气,说:“给五百块,就忘这次侮辱。年轻人毕竟不知道这样人应该得到什尊敬。”
维托·柯里昂对他笑笑,尽管他还是个手上没沾过血年轻人,但笑容里刺骨寒意仍旧让法努奇愣几秒钟,这才说下去,“否则警察就会来找你,你老婆和孩子会蒙羞,失去依靠。当然,要是情报不准确,弄错你收益,嘴也可以少沾点水。但不能少于三百块。还有,别想蒙。”
维托·柯里昂终于开口。他语气通情达理,毫无怒气,谦恭有礼,年轻人对法努奇这种有地位长者就该这说话。他轻声说:“那份在两个朋友手里。得跟他们说说。”
法努奇放心。“记得转告你两位朋友,指望他们也能同样让湿湿嘴。别害怕,尽管去说,”他宽慰道,“克莱门扎和很熟,他明白事理。你跟着他好好混。他在这些事情上比较有经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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