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尼从沙发上起身,伸个懒腰。“下巴感觉怎样?”
“难受。”迈克尔说,左半边脸疼得火烧火燎,但钢丝箍住地方上麻药,没有感觉。他拿起咖啡桌上酒瓶,咕咚咕咚灌下几口威士忌,疼痛随之减轻。
桑尼说:“悠着点儿,迈克,现在可不能喝晕头。”
迈克尔说:“噢,天哪,桑尼,你就别装大哥。和比索洛佐更凶残敌人打过仗,条件比现在艰苦得多。他有迫击炮吗,有空中掩护吗,有重炮吗?地雷?他只是个狡猾混蛋,有个高级警察当打手。只要下决心杀他们,就不存在任何问题。下决心才是最困难。他们死都不知道怎死。”
汤姆·黑根走进房间,点头和他们打招呼,走向以假名登记电话。他打几个电话,最后对桑尼摇摇头。“点风声都没有,”他说,“索洛佐在尽量保守秘密。”
崩地裂都有们撑着。”
“会有多糟糕?”迈克尔问。
“会非常糟糕,”克莱门扎说,“意味着柯里昂家族和塔塔利亚家族全面开战。其他大部分家族会站在塔塔利亚家族那边。卫生部今年冬天要收拾许多尸体。”他耸耸肩,“这种事每隔十来年就要发生次,能释放彼此仇怨。另外,要是放任他们在小事上随便摆布们,那他们就会想要夺走们切。必须冒头就斩断。就像他们当初在慕尼黑就该阻止希特勒,他干那种事,怎能随便放过他,放过他就意味着后面大麻烦都是自找苦吃。”
迈克尔听他父亲说过类似话,但时间是三九年,战争尚未正式打响。唐说假如各大家族管理国务院,二次大战就不用打,他想着,忍不住苦笑。
他们开车返回林荫道,走进唐住所,桑尼已经把这里当成指挥部。迈克尔琢磨着桑尼还能在林荫道这个安全地带忍耐多久。他迟早会冒险出门。他们发现桑尼在沙发上打瞌睡,咖啡桌上扔着午餐残羹:牛排碎块、面包渣和半瓶威士忌。
电话铃响。桑尼接听,尽管没人说话,但他还是举起另只手,像是叫大家都安静。他在记事簿上写几笔,最后说:“好,到时候
父亲向来整洁办公室如今成乱七八糟寄宿公寓。迈克尔摇醒大哥,说:“你怎活得像个流浪汉,就不能把房间收拾得干净点?”
桑尼打着哈欠说:“你他妈是在检查兵营吗?们还没打听到他们打算带你去哪儿,索洛佐和麦克劳斯凯这对杂种。要是不知道地方,他妈该怎把枪送到你手上?”
“要随身带着?”迈克尔说,“也许他们不会搜身,或者藏个好地方,就算搜也找不到。再说找到又怎样?顶多让他们拿走,不会有什损失。”
桑尼摇摇头,说:“不行。这次必须确保做掉索洛佐。记住,有机会就杀他。麦克劳斯凯动作慢,比较迟钝。你有足够时间杀他。克莱门扎有没有告诉你,千万记得扔掉枪?”
“百万遍。”迈克尔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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