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翰尼叹口气。“照顾着呢。离婚后,给金妮和孩子比法庭判决还要多。每周见他们次。想念他们。有时候觉得要发疯。”他又喝掉杯酒,“现在妻子成天嘲笑。她不理解为什吃醋。她说是死脑筋黑皮,还取笑歌艺。走前好好收拾她顿,但没打脸,因为她在拍电影。揍得她抽筋,像小孩似只打胳膊和腿,她笑个不停。”他点燃香烟,“就这样,教父,活得真没意思。”
唐·柯里昂答得很简单:
心呢?
约翰尼·方坦俯身把新娘拽上演奏台,让康妮站在他和尼诺之间。两人弯下腰,面对面,尼诺猛地拨弦,奏出几个刺耳和弦。这是他们老花招,模仿情场争斗,拿声音当利刃,轮流吼叫段迭句。约翰尼微妙地退让半步,允许尼诺盖过自己声音,让尼诺抢过他怀里新娘,让尼诺轻快地接过最后段凯旋歌词,自己声音渐渐小下去。整个婚礼现场爆发出欢呼和掌声,歌曲结束,三个人彼此拥抱。宾客央求再来首。
只有站在屋子拐角门口唐·柯里昂感觉到有什地方不对劲。他装出心情愉快样子,尽量不触犯客人,快活地喊道:“教子跑三千英里来向们致敬,难道谁也不想让他润润嗓子?”马上有十几个斟满红酒杯子伸向约翰尼·方坦。他从每个酒杯里各喝口,接着跑过去拥抱他教父,同时凑到老人耳朵旁说些什。唐领着他走进屋子。
约翰尼走进房间,汤姆·黑根伸出手。约翰尼和他握手,说:“最近可好,汤姆?”但缺乏平时待人那种真诚和热情魅力。他冷淡让黑根有点受伤,但并没有放在心上。担任唐心腹也有坏处,这就是其中之。
约翰尼·方坦对唐说:“收到婚礼请帖,心想,‘教父不再生气。’离婚后给你打过五次电话,汤姆总说你出去或者很忙,所以知道你不高兴。”
唐·柯里昂拿起黄色“女巫”酒瓶,斟满酒杯。“都是过去事。现在归现在。还能为你做什事情吗?还是你名气太大,太有钱,已经不需要帮助?”
约翰尼饮而尽那杯黄澄澄烈酒,伸出酒杯示意还要。他尽量用轻松自在声音说:“哪里算有钱啊,教父?在走下坡路。你说得对。不该为现在这个贱婆娘抛弃老婆和孩子。你生气,不怪你。”
唐耸耸肩。“只是担心你,你是教子,没别。”
约翰尼在房间里踱来踱去。“被那条母狗迷花眼。好莱坞最不起明星。她貌若天仙。可你知道她拍完电影做什吗?要是化妆师是男人,把她脸画得好看点,她就允许他操她。要是摄影师把她拍得格外上镜,她就领他去更衣室,跟他打炮。随便什人都行。她对她肉体就像对口袋里当小费零钱。完全是魔鬼婊子。”
唐·柯里昂突然打断道:“你家人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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