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兵笑着说:“咱俩不是有分工吗?你哨红脸,唱黑脸,你忘?”
徐晓斌说:“算倒八辈子血霉!搅在你们中间,猪八戒照镜子,他妈里外都不是人!”
许兵更笑,说他:“徐技师,毛主席说过,骂人不是好同志。其实你这个位置才好呢,才可以大有作为呢!你想啊,你跟个中立国似,两边都能说上话,两边都不好轻易得罪你。事情尘埃落定以后,你起码还是方功臣。你说你这个位置好不好?关键就看你怎做,徐技师,好好动动脑子吧!”
徐晓斌说:“许连长,你也听句劝,这事不要介入得太深!
你毕竟只是个当姐姐,还不是人家亲姐姐,还只是个表姐。现在连明智父母都不去干涉儿女婚事,你干吗还这起劲呢?你就不怕将来落埋怨吗?将来弄不好他俩都会恨你!你才真是
许兵听唱东方这番话,知道她已经油盐不进,说什都没用,她不想回答这小儿科、这幼稚问题。唱东方追着问:“你怎不说话?”许兵瞪着她答道:“你还想听说什?”唱东方又笑,笑得都有点嬉皮笑脸:“只要不是反对跟孟勇敢恋爱话,你说什都行。”
许兵抱着脑袋站起来,走到门边,拉开房门,有气无力地下达逐客令:“请你离开,马上给滚蛋!”
许兵从窗户上看见无精打采徐晓斌。现在是下午四点,是体育活动时间,楼前空地上热热闹闹,孤孤单单徐晓斌显得格外可怜。
许兵推开窗户,冲外边大喊:“哎,徐晓斌技师,请您过来下!”运动着人们都笑起来,正在踢毽子王技师笑着说:“徐技师,还不赶快过去,你看连长对你多客气。”
人们更笑,笑声中,无精打采徐技师踢踢踏踏地过去。徐晓斌进门就问:“干什,有什事?”许兵笑着说:“哟,你现在不起呀,没事就不能找你?”徐晓斌说:“没事叫干吗,还当着全连人面。”许兵说:“你是老公!是丈夫!就是当着全国人面,也可以叫你呀!”
徐晓斌说:“你叫干吗?”
许兵说:“想陪你聊聊天。看你在外边也没人玩,怪可怜。”徐晓斌屁股坐到椅子上,说:“唉,没劲!干什都没劲!”许兵说他:“你至于这样吗?是人家失恋,又不是你失恋。人家孟勇敢还天到晚雄赳赳、气昂昂呢,你怎倒像个失魂落魄人呢?”
徐晓斌说:“他雄赳赳、气昂昂?你没看见他夜夜睡不着觉时候。唉,可怜哪!跟他认识这多年,还从没见他这样过呢!看来这次是伤筋动骨。”
许兵说:“你就不能好好劝劝他,开导开导他?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地好好做做工作?”
徐晓斌白她眼,说:“看你说这个轻巧劲,点阶级感情也没有。这种事是劝劝就能行吗?你这能,你去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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