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带着宋灵儿过来相见,仔细打听,才知道眼前有四个知府。分别是,抚州知府陈槐,饶州知府林珹,广信知府周朝佐,建昌知府曾玙。他们被王阳明派去九江和南康,不求破城,只求拦着贼军驰援主战场。
陈槐问道:“王侍郎率众南下,可遇到九江、南康反贼阻截?”
王渊把魏八、雷三唤来,笑道:“这两人便是九江、南康守将,已经投诚反正随出征。”
四个知府瞬间无语,果然不愧是王阳明学生,师徒俩打仗都这难以捉摸。
曾玙问道:“王侍郎怎在江西?”
翌日清晨,大军开拔。
共九千多人需要渡河,却只有几十条小船,而且渡河秩序混乱不堪。身后又无追兵,居然有士卒抢着上船,把船弄翻还淹死个倒霉蛋。
王渊早就做出安排,给各部进行编号,严令必须依次登船,可具体执行还是让人蛋疼。
群乌合之众,渡河竟然折腾大半天,全军过河时都已将近傍晚!
就在此时,前方突然出现大队兵马。
:“你有多少兵都不知道?”
雷三解释说:“兵不是个人,你点,点,凑在起守城。那太监监军也有兵,已被带人杀,其他兄弟都愿意投降朝廷。”这家伙转身招手,“都快过来拜见王二爷!”
堆大小匪寇,纷纷前来拜见。他们以前凶名昭著,此刻见王渊,却如老鼠见到猫样。
此时天色渐暗,王渊却不愿停留,让雷三带兵三千跟随,剩下降兵留守南康。
王渊让士兵举着火把赶路,也不管有没有夜盲症患者,反正大半夜就行军至吴城镇。
王渊解释道:“告假回乡成亲,携妻子回京履职,走到湖广便听说宁王造反,于是带着三千精兵前来平叛
十二锦衣缇骑、十三宋氏护卫,全都被王渊扔出去当哨骑,而对方却连哨骑都没有。
锦衣卫百户朱刚端着千里镜观察,发现前方统领之人似是文官,其麾下士卒穿得乱糟糟,搞不清是反贼还是官军。他奔过去喝问:“尔等是叛军还是官军?”
对方也吓跳,统兵之人回答:“吾乃抚州知府陈槐,奉命讨伐逆贼。尔等又是何人?”
朱刚回答说:“礼部左侍郎王渊,奉皇命讨贼!”
友军会师,自是大喜。
相传三国年间,东吴太史慈曾在此筑城,因毗邻吴山而叫做吴城。隔河相对便是海昏县城,就是海昏侯那个海昏,此县城在宋代夜之间淹没,只剩下太史慈修筑吴城还留着。
吴城镇到明代,商业非常繁荣,规模堪比边鄙之地县城。
王渊让魏八带人泅渡过河,勒令吴城镇士绅商贾准备粮食和船只。大船早就被宁王弄走,还剩下少量小船可用,载着粮食过河生火煮饭——嗯,王渊轻兵前进,粒粮食都没带。
扎营物件当然也没有,全军临河休息,再派出哨兵四面站岗。
魏八和雷三,估计深受《三国演义》、《水浒传》毒害,着甲带刀自愿充当王渊守夜护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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