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策顿时狂喜,拍手道:“能见到阿爸,能见到阿爸。哼,谁再敢说没有阿爸,就用棍子打死他!”
宋灵儿突然眉头皱,脸若冰霜问:“谁说你没有阿爸?”
王策道:“族学里那些同学。宋宽、宋振、宋璞,他们三个老是嘲笑,不过让耗子吓唬他们,把宋璞尿都吓出来。”
听全都是孩童,宋灵儿总算压下怒火,换上笑脸问:“阿策今天读书吗?”
王策点头说:“嗯,早晨背八句《千字文》。”
宋公子汗颜道:“这个宣慰使,当得乱七八糟,还有许多要学习改进之处。老子言,治大国如烹小鲜,现在是深有体会。别说治国,便是治理土司之地,也万万急躁不得,必须和风细雨、润物无声。”
宋灵儿提醒道:“你也别太和风细雨,逼得太急他们要反对,让得太过他们也会得寸进尺。”
宋公子点头道:“懂。这便是火候问题,火太小炖不熟,火太大容易炸锅。”
兄妹二人,番闲聊,便各自去做准备。
宋公子自去给堂妹备嫁妆,而宋灵儿也把袁刚叫来,打算把手下精兵提前移交。
以后,必须回到京城居住,不能再掌控水东宋氏兵权。
刚满五岁王策,荫锦衣卫百户,现在就开始领工资。若今后参加科举,只要考中秀才,锦衣卫职务自动取消。
太监将圣旨放置于香案,宋灵儿带着儿子跪拜,宋氏其他人也跟着跪下。
仪式完毕,太监拿着大红包,阵恭喜道贺,心满意足离开北衙。
宋公子笑着作揖说:“阿妹,恭喜。”
宋灵儿揉着儿子脑袋:“快背来给阿妈听。”
王策学着先生模样,摇头晃脑背诵道:“知过必改,得能莫忘。罔谈彼短,靡恃己长。信使可覆,器欲难量。墨悲丝染,诗赞羔羊。”
宋灵儿问:“知道是什意思吗
虽然说是精兵,其实都没脱产,忙时耕种,闲时操练。但胜在皆为青壮,而且不服徭役,有更多时间和精力进行军事训练。
并且,这些兵还分到土地,都是战后无主之地,因此打起仗来非常勇猛。
宋灵儿把事情交代清楚,袁刚便领命退下。
王策趴在母亲膝盖上问:“阿妈,阿爸是不是要回来啊?”
“是啊,很快就回来。”宋灵儿微笑道。
“谢谢阿哥,”宋灵儿开心笑,随即感慨,“可惜以后不能带兵,住在京城肯定非常无趣。”
宋公子说:“姑娘家就该相夫教子,带兵打仗是男人事情。”
宋灵儿懒得跟堂兄讨论这种话题,只嘱咐道:“阿哥,你为人太迂阔,走之后定要防备宵小。袁刚手里四千八百精兵,也全都交给你,可千万不要亏待他们。”
“放心吧,”宋公子道,“袁将军是会打仗,今后水东兵事,还得多多仰仗他。唉,不知若虚几时回来,多年未见甚是想念,不料他都已经当上礼部左侍郎。”
宋灵儿笑道:“阿哥不也做贵州右宣慰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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