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酒吧,上吊太麻烦。”臧贤颇为潇洒。
按照现代说法,臧贤属于音乐家、文学家。他能诗擅赋,尤其长于创作散曲,而且还经常自创曲牌,否则怎入得朱厚照法眼?
腹有诗书气自华,臧贤就气度非凡。
好似寻常宴饮般,他随手抄起酒壶,慢悠悠倒入杯中,仔细品鉴说:“清香远达,甘醇宜人。陛下
但这回来可是东厂和锦衣卫!
李应指挥手下抄家,时间哭嚎声震天。
朱英带着手下直奔内堂,身后两个太监,个捧着白绫,个捧着毒酒。
朱英拢着袖子,阴恻恻笑道:“臧奉銮,陛下念及旧情,留你个全尸,自己选样上路吧。”
臧贤居然很快恢复镇定,从地上爬起来,整理衣襟说:“陛下果然念旧。想介低贱乐工,竟能家赀百万,住着豪宅大屋,公卿见也要向问候,便是泰山之神也由主祀。如此优容,还有什遗憾?”
!
司钺早已成为宁王心腹,荣俱荣,损俱损,当即说道:“泰山大人,不如跟小婿去江西。狗皇帝荒诞无稽,天下民不聊生,王爷已经暗中准备十余年,肯定能效仿太宗故事,杀进北京登基做……”
臧贤连忙把女婿嘴巴捂着,咬牙骂道:“疯子,你们都是疯子,当初就不该跟你们起发疯。你以为当今圣上是朱允炆?他可是会打仗,把蒙古小王子都砍!还有那个王二郎,征战沙场多年,从未有过败绩。宁王比得蒙古小王子?”
司钺挣脱开来,问道:“泰山大人,京中究竟是何情况?王爷以前派出人手,现在都弄不到消息。进贡花灯人,也探不到宫里近况。”
臧贤郁闷道:“现在谁还敢跟你们接触?就连都个月没出门。只等元宵休沐结束,就再度请辞,运气好还能告老还乡,运气不好就得步钱宁后尘!”
朱英冷笑道:“陛下对你如此礼遇,你却勾结宁王叛乱,真是该死!”
臧贤叹息说:“步错,步步错。刚开始,以为宁王只是想恢复卫队,接着以为他想把儿子过继给陛下。等猜到他想谋反,早就已经上贼船,心里也后悔得很啊。对,恭喜朱督公。咱们第次见面,你还不姓朱,只是个小太监,如今竟也执掌东厂。”
朱英朝北拱手道:“全赖陛下信任。”
臧贤摇头说:“你是跟对人,跟着王二郎打两次胜仗。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奉劝你句,别跟王二郎走太近,否则日后必遭新皇忌惮!”
朱英有些不高兴:“都快死,还恁多废话,选白绫还是鸩酒?”
“泰山……”
司钺还想再劝岳父给宁王卖命,突然外面传来喧哗声。
个家仆奔进来:“老爷,不好,东厂和锦衣卫都来!”
臧贤瞬间瘫坐在地,久久不能言语,女婿司钺则是立即开溜。
臧贤职务是教坊司奉銮,而且本身属于乐户。他便是犯罪,刑部都没权力直接逮捕审问,要先听从礼部那边发落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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