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革惊恐道：“那
……回去跟父亲商量。”
王渊提醒说：“要快，时间不多
，陛下
脾气可是很急躁。跟你父亲说，别想着观望局势，等大明出兵之后就晚。十万大军，耗费钱粮无数，哪能无功而返？陛下脸往哪儿搁？到时候
旦出兵，朵颜三卫再怎
求饶都没
此时正值朵颜三卫最虚弱之时，哪里扛得住大明出兵？
但若不加以压制，今年将成为朵颜三卫兴盛起点，因为鞑靼蒙古陷入内乱，朵颜三卫可以趁机扩张地盘。
历史上，朵颜三卫只用十余载，在嘉靖九年就又有实力南侵，还杀死多位大明边将，幸好有戚继光、俞大猷北上压服。到万历朝更强大，度扩张到延庆以东地区，距离北京只有几百里远。
王渊突然说：“是文官。”
“啊？”伯革没听明白。
，大明文官都这擅长耍嘴皮子吗？
王渊追问道：“怎不说话？是认为不讲道理，还是被说得心服口服。”
伯革硬着头皮回答：“汉人官兵不懂放牧，留在大宁城也难事生产，不如让朵颜卫继续为朝廷驻守大宁城。今后，朵颜三卫必定严加约束别部，不会再出现有贼寇袭边之恶事。”
“汉人官兵留在大宁城无用？”王渊冷笑道，“大明开国之后，汉人官兵曾在大宁城驻守几十年，怎没有被活活饿死？你找理由也最好想清楚再说。”
“这……”伯革又卡壳。
王渊只能解释：“文官就不想打仗，因为劳民伤财，但又劝不住陛下。”
伯革福至心灵，连连磕头说：“请王侍郎为朵颜卫做主！”
王渊挽挽袖子：“这样吧，为表达朵颜三卫诚意，三卫必须派遣长子进京为质。比如你，花当长子已死，你身为次子，就必须留在京城。可以送你进国子监读书，给足优待。你父亲死后，便送你回去继位，如此自然无虞。”
伯革不想留在北京，问道：“可以送其他子嗣为质吗？”
“不能，”王渊斩钉截铁，“你且回去与花当商量，若春耕结束还不来北京为质，那咱们就在草原上用刀剑说话。大宁城又跑不，陛下亲率十万大军，又有随军辅佐，相信还是能攻下大宁城。”
王渊恐吓道：“当今圣上喜兵事，达延汗既死，陛下还想御驾亲征。下个目标，便是朵颜三卫，至少得把大宁城拿回来。到时候，仍旧由跟随陛下出征，能杀达延汗，亦能杀你父亲花当！或者像吐鲁番国王满速儿那样，生擒回来献俘于阙下也可。”
“王侍郎息怒，王侍郎息怒。”伯革连连磕头。
被王渊提醒，伯革终于想起来，眼前这位王侍郎，曾经生擒个国王，又阵斩个大汗。
王渊冷笑道：“可以息怒，陛下却不能。他要御驾亲征，谁能阻拦得？日子都定好，等河北春耕之后，就立即出兵喜峰口。便是打不下大宁城，也要让朵颜卫无法放牧，让朵颜卫牲畜不得长膘！”
伯革瘫跪在地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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