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倒是没有愠怒,只显得有些烦躁,对王渊说:“二郎你这是作甚?今天打胜仗本该高兴,不要如此小题大做。”
王渊不言不语,抬头直视朱厚照,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。
朱厚照突然露出笑容,打圆场道:“好啦,好啦,收回刚才话,今后不听军令你砍便是。”
朱厚照很不高兴,既对王渊擅杀武将不满,也对魏彬扫兴感到愤怒,他说:“战场军令为先,不听号令者自然当斩。你且闭嘴,莫要胡搅蛮缠。”
魏彬欲言又止,终于还是起身回座,用怨毒眼神死盯着王渊。
这老太监向没有逼数,而且毫无廉耻底线。他比皇帝年长三十多岁,糟老头子个,居然在皇帝面前自称“孩儿”。当年只是为出风头,他就跟太监马永成闹起来,落得双双罢职收场。
魏彬平时求官也恬不知耻,死去父亲被赠都督同知(从品),母亲被封为品诰命夫人,弟弟和侄子们全是锦衣卫千户,甚至追封祖宗三代。
历史上,被王渊杀死魏天祥,只是跟着皇帝打仗,回去便升官做从品都督同知。
,周围数万鞑靼骑兵环伺,就敢直冲战场中心,将被万余贼寇包围友军救出。若非亲眼所见,旁人如何能信?二郎真乃当世卫霍也!”
“凑巧罢。”王渊不吃朱厚照那套,只求这位老兄别再抽风。
朱厚照又勉励番跟随自己南下军将,这才说道:“明日该如何打仗?都说说自己想法。”
太监魏彬突然阴恻恻问:“王总督,听说指挥同知魏天祥被你杀?”
王渊没给好脸色,冷笑着反问:“这厮不听号令,临阵率部溃逃,难道不该杀他?”
朱厚照明显很爱护这老太监,不咸不淡提醒句:“二郎,今后不要直接杀人,绑回去交给兵部处罚便是。”
“陛下,臣恕难从命。”
王渊直接出列跪地,交出自己总督大印:“若是陛下认为臣行为不妥,臣请辞总督之职,立即回京闭门思过。”
此言出,众人表情各异。
张永面色如水,愣愣瞧着酒杯,好像那是绝世宝物;江彬幸灾乐祸,因为魏彬很可能失宠,王渊也因此触怒皇帝;其他各将大都站在王渊这边,生怕王渊真被扔回京城,皇帝身边被太监给把持。
亲侄子被人砍,魏彬大怒:“堂堂从三品指挥同知,岂是你说杀就能杀,为何不绑起来事后问罪?”
“嘭!”
王渊猛拍桌案,起身呵斥:“军法如山,岂同儿戏?便是换成你魏彬,本督也照杀不误,不信你可以试试!”
“你……”
魏彬突然哭嚎跪地:“皇爷,孩儿(他是朱厚照义子)乃残缺之人,直把侄子当亲儿子养。当年刘瑾做乱,孩儿也有揭发之功,如今为何落得个绝嗣下场?便是孩儿侄子魏天祥,也曾有平乱之功,更随皇爷在边地整顿士卒,风里雨里可谓任劳任怨。王总督以莫须有罪名杀之,如何能够服众?还请皇爷做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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