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伯汉瞬间心头紧,脸色不正常道:“唉,降生不足日,便已夭折。”
王渊带着悲伤表情,安慰道:“李世兄节哀。”
李伯汉同样在飙演技,脸悲痛说:“切都是天意,吾命中当无此女,如之奈何?”
王渊又问:“令嫒已经下葬吗?”
李伯汉更加恐惧,手指轻微颤抖道:“王总制为何有此问?”
王渊笑着打断:“除袁二,其他人在外面等着!”
此举给足面子,李伯汉稍微松口气。他路瞎鸡儿闲扯,走到会客厅时突然攀关系道:“说起来,钱塘李氏,与王总制也有几分渊源。”
“不知有何渊源?”王渊问道。
李伯汉说:“晚生祖父东崖公,成化二十年状元。阳明先生父亲实庵公,成化十七年状元。他们两位都是浙江人,连续两科高中状元,足见浙江乃文章锦绣之地。非但如此,当初阉宦刘瑾当道,他们两位都冒死直谏,同时被明升暗降到南京为官。实庵公在南京任吏部尚书,吾祖东崖公在南京任吏部左侍郎。”
李伯汉爷爷,王阳明父亲,两人关系简直铁到没边。
李伯汉今年二十三岁,钱塘县学廪生。
十五岁他就是廪生,到现在还是廪生,乡试副榜都没中过。观其才学,除非突然开窍,否则这辈子都难以考中举人。
李伯汉爷爷是状元,大伯获荫监生,二伯考上举人,他父亲也是举人,如今全都在外地当官。
分家之后,大伯那房人丁兴旺,嫡子庶子达到两位数。其中三个堂兄考中举人,正在为考取进士而努力奋斗。
二伯那房虽未再中举,但两位嫡出堂兄皆是秀才,还有位庶出堂兄非常会做生意。
王渊面色冷:“李世兄,你只需回答问题即可。”
李伯汉额头冒汗:“已然下葬。”
“葬在哪里?”王渊追问。
李伯汉说:“屋后竹林
同乡就不说,还紧挨着中状元,又起被刘瑾扔去南京,而且职务属于上下级关系。
王渊作为王阳明弟子,不看僧面看佛面,遇到李家也得抬手。
王渊感慨道:“竟有如此渊源,看来早就该来拜访。”
李伯汉感觉稳,微笑道:“王总制日理万机,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已是不易,早几日晚几日又有何妨?”
王渊被请去会客厅坐下,家仆立即奉来好茶。王渊用碗盖撇着茶叶说:“听闻李世兄喜得千金,这人最喜欢小孩子,不知能否抱来见见?”
唯独李伯汉这房很糟糕,他爹只生他个。而他自己结婚六年,到现在都还没有子嗣——压力山大啊!
“晚生李伯汉,拜见王总制。”李伯汉带领家人到门口迎接。
王渊并无丝毫跋扈模样,和善微笑道:“早就听说钱塘李氏乃书香世家,今日特来拜会,李朋友不会拒人于门外吧?”
“岂敢,王总制请进。”
李伯汉屈身恭迎,陪着王渊从正门进入,走半路又停下说:“寒舍有不少女眷,王总制麾下这些士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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