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川挤出笑容:“先父功绩卓著,等不肖子孙汗颜,竟再无进士继承其遗志。”
王渊笑道:“听说,青溪公留给东冈公遗训,是‘平生家学君须记,只把清忠守官’。”
倪川赔笑道:“这也是倪氏家训。”
王渊又说:“东冈公也很佩服,九年前他病逝于赴任途中。听说当地*员为他收殓时,竟身无长物,清廉至此,可敬可叹!”
倪川连忙说:“叔父生为官清正,不肖子孙自当遵从。”
倪氏族长倪川,是个六七十岁老头子,也是今天新郎祖父。他握着拐杖呵斥:“今日大喜,不许说忌讳话!”
家仆把告示递过去:“王总督来,这是他送礼。”
倪川看告示面色大变,忙问:“他人在何处?”
“已经快过来!”家仆说。
倪川立即拄着拐杖,快步朝门外走去,其他人也跟着走,只剩对新人在那儿傻站着。
下,根本不敢阻拦。
此事迅速传遍倪府内外,老百姓纷纷聚在门口看热闹,宴请宾客也闻讯过来瞧个究竟。
杭州市舶司提督金献民,也是婚宴宾客之,飞快跑来拦住:“王总制,给老朽个面子,今天暂且不要闹出事来。”
王渊拱手道:“金提督,你自到任以来,直都配合开海事务,在下是心存感激。但今日之事,你最好还是不要管!”
金献民竟露出哀求之意:“王总制,青溪公(倪岳)于有提携之恩。他老人家刚正不阿,清廉无双,子孙不该当此大祸。”
“锵!”
王渊突然回身,从袁达怀里拔出野太刀,大喝道:“你叔父才死九年,倪家就已这般‘清廉’吗?个婚礼,闹得满城轰动,迎亲队伍排半个杭州城。给让开!”
刀光闪烁,倪川吓得连连后退。
王渊执刀逼开众人,径直走入婚堂,用刀脊挑起新娘盖头,吓得新娘惊慌大叫。
王渊盯着新娘说:“倪家屋宅违制,今日就不说。在告示里,劝
不多时,王渊带着袁达过来。
倪川见到袁达身上两把刀,顿时脸色更难看,上前见礼说:“王总制大驾光临,老朽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!”
王渊笑道:“你不用请恕罪,应该请倪家过世尊长恕罪。”
倪川说道:“老朽昏聩,还请王总制明言。”
王渊早就做足准备,当即说:“青溪公乃代名臣,开言路,宽赋役,慎刑罚,黜*贪,进忠直,汰冗员,停斋醮,省营造,止滥赏,于国有功,于民有惠,吾深为佩服。”
“青溪公之清名,也有所耳闻,”王渊说道,“今日前来,便是替青溪公收拾不肖子孙,免得他老人家在泉下无法瞑目。”
“这……”金献民欲言又止。
左右布政使今天没来,但左右参政和杭州知府却来。此刻都站得老远,不敢过来多嘴,生怕平白沾上身腥。
王渊带着袁达,直奔婚堂而去。
家仆早就飞奔过去报信,连滚带爬扑进婚堂:“老爷,老爷,不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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