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有主意
，那
就不问
。”黄珂又去跟女儿说几句，便坐车离开王家。
黄峨把父亲送出大门，扭头问道：“二哥，大部分朝臣都反对开海，为什
你
定要去浙江？”
王渊笑道：“你怎看？”
黄峨摇头说：“太祖禁海总有原因，朝臣反对开海也有理由，只是有些好奇而已。”
王渊说道：“太祖禁海，是蒙元未灭，而张士诚余孽，福建蒙元余孽，又勾结倭寇袭扰沿海，动辄拥兵数万之众。为应付这些海寇，太祖皇帝在沿海设置卫所，吞兵二十万。朝臣禁海，是他们悄悄出海，害怕开海之后断财路。太宗朝，海禁最严，却是将海贸利润控制在朝廷手中。如今只知海禁，又不学太宗下西洋，可谓自缚手脚。”
王渊冷笑：“杀批，吓批，拉批，如是而已。”
“你真不愿回头？”黄珂问道。
王渊反问：“难道泰山大人要因此与决裂？”
黄珂叹息说：“那倒不至于，只是提醒而已。唉，你心要蹚浑水，也帮不上什忙，只能说声好自为之吧。”
“吾自当慎之。”王渊说道。
王家，会客厅。
黄珂叹息道：“贤婿，陛下贯荒唐，你又何必跟着掺和？”
“泰山大人是来劝？”王渊问道。
黄珂说：“海禁乃祖制，开海即冒天下之大不韪也。你有平乱灭国之功，又是状元出身，安安稳稳熬几年，便是尚书都有得做。旦趟进开海那滩浑水，徒惹非议，前途更加曲折啊。”
王渊问道：“梁储请你来劝？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黄峨立即明白。
朱元璋很有些意思，他在南京种树五十余万棵，大部分都是桐树、棕树和漆树。本意是就地收取桐油、棕麻、生漆，用来供给宫室，这样就不必再向老百姓
黄珂突然问：“贤婿，既然把杭州南关工曹换，为何不换北关户曹？北关乃杭州通商门户，必须要抓在手里。”
朝臣没也很疑惑，北关可比南关繁荣得多，“北关夜市”乃钱塘八景之，通宵灯火辉煌，皇帝为啥不把北关也控制在手？
思来想去，朝臣们只当皇帝和王渊搞不清状况，连杭州具体情况都没整明白，个个在那儿等着看笑话呢。
黄珂毕竟是王渊老丈人，眼见劝不住，于是好心提醒，免得王渊在杭州栽跟头。
王渊却说：“泰山大人，此事你不必再过问，小婿早就有通盘计划。”
黄珂说：“便是没有梁阁老，也是要来劝劝。”
王渊又问：“若执意前往浙江，他们是不是要玩什盘外招？”
“盘外招”这个词语，黄珂居然听就懂，告诫道：“海禁水太深，你旦牵涉其中，必然凶险无比。成化、弘治两朝之时，就有大臣论及开海，可总是惹起滔滔物议。”
王渊笑道：“水深又何妨。那些地方士绅，难道比吐鲁番蛮夷更可怕？”
黄珂说：“你在西域可以纵情厮杀，可到浙江，你还能把那些士绅都杀不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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