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刘健、谢迁封赏虽然已经恢复,但那些言官无耻上疏,却是他们这辈子都洗不去污点。
朱厚照颇为尴尬,说道:“王学士,不要提陈年旧事,今日只谈贵州乡试之事!”
王渊微笑着走到大殿中央,问道:“诸位同僚可知,本人参加乡试时候,曾在半路上被土匪劫道?当时山道狭窄,只容两人并行。上百土匪堵截前后去路,又在山坡上投石射箭,欲置等贵州生员于死地!”
朱厚照点头道:“听李三郎说起过。”
王渊继续说:“幸好还有几分武艺,策马奔行于山壁,刀斩其匪首,复又冒着箭雨,纵马杀溃山上数十匪徒。这才有惊无险前往云南参
“自然是。”安磐哪敢说不是。
王渊喝道:“贵州既是大明江山,你就忍心看着贵州直为土司把持吗?贵州百姓既是大明子民,又为何称之为蛮夷?即便他们不会说汉话,不会写汉字,难道不应该推行教化吗?贵州士子为何稀少?正因为教化不力所致!越是如此,越应该在贵州开乡试,让更多贵州百姓沐浴圣德。等到有天,贵州蛮夷也能遍布朝堂,那才能彰显圣天子之恩!难道,你不愿大明朝廷教化贵州蛮夷?你究竟有何居心!”
“……你……强词夺理!”安磐被怼得不知如何辩驳。
王渊突然话锋转:“陛下,此人曾陷陛下于不义,请诛之!”
安磐气愤道:“你血口喷人,何时陷陛下于不义?”
持者都没有。
只因贵州十多年没出进士,最近个贵州进士,还是王渊同学哥哥詹恩,已经病死七八年。满朝文武,只有王渊是贵州人!
王渊手执笏板,微笑不语。
等反对者全都表态之后,他才感叹道:“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等皆为中榜*员,为何闹得如此地步?”
安磐冷笑道:“王学士,等在讨论国家大事,请不要分什中榜、南榜和北榜。”
王渊质问道:“正德四年,是不是你怂恿陛下追夺恩师诰命?”
全场死寂,无人说话。
不止安磐脸色剧变,另有几个言官也浑身哆嗦,就连朱厚照都有些脸色不自然。
刘瑾弄权期间,不但逼走刘健、谢迁等大臣,还要夺去他们诰命和赏赐。平江伯陈熊被流放海南,属于追夺诰敕漏网之鱼,刘瑾便责令科道*员严查。
而安磐等人趁机上疏,说刘健、谢迁这些家伙十恶不赦,不仅要夺去其本人诰命,还应该将其妻子、父母、祖宗三代封赠起夺去!
王渊觑此人眼,朗声道:“请问安给事中,你说贵州流官太少、土官太多、遍地蛮夷、士子稀缺,所以才不适合单开乡试。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难道不是实情?”安磐反问。
王渊又说:“那请问安给事中,等为何要做官?”
安磐义正辞严道:“上报君王,下护黎民,为大明江山社稷耳。”
王渊笑道:“那请问,贵州可是大明江山?贵州百姓可是大明子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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