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随便拿出两本珠算题集，让朱厚照和李应同时念题，王文素左右手各敲打
个算盘。
只见王文素运指如飞，双手幻化出虚影，所答之题竟然全部正确。
朱厚照大为惊讶，拍案叫绝：“神乎其神，天下绝无。此人在何处任事？”
王文素回答说：“小民介白身。”
朱厚照说：“你可以去户部啊。既无功名，朕也不好升迁太过，便去户部做检校吧。”
朱厚照大笑：“哈哈哈，冲撞得好，来咱们喝两杯！”
王渊本来想给那些士卒求情，刚才那番话只是开场白。结果还有肚子话没说出来，皇帝居然喊“冲撞得好”，这什
鬼情况？
王渊认为
天大麻烦，居然屁事都没有。
明天就会有无数言官弹劾两位国舅，但顶多罚俸而已，不可能真治罪，无非借机敲打太后。
不过嘛，自此之后，张氏兄弟就不敢耍横
，而且很可能成为言官奏章里常客。
？论罪就该直接处死，如此含糊不清，让人想不乱猜都难。
此事闹得全国皆知，都认为朱厚照确属先皇之子，但并非张太后所生，而是宫女郑金莲所生。
这大事情，朱厚照本人怎会不知道？
再加上张太后控制欲超强，把老公和儿子管得服服贴贴，朱厚照也不敢追查真相，来二去母子之间就生分。
朱厚照搬进豹房定居时间，正好是传闻中外公郑旺被处死之后！是不是太巧？
户部检校，正九品，末流官职，芝麻小官儿个。
王文素却欣喜若狂，他只是来跟着王渊学习，没曾想刚来就捞到官做。
王渊也很无语，他给皇帝逗乐子而已，怎就逗出个官职来？
正德皇帝封官好随性啊。
王渊虽然搞不明白情况，但既然皇帝高兴，那就让皇帝更高兴。
当即招来王文素，王渊说道：“陛下可能心二用？”
“不能。”朱厚照说。
王渊笑道：“这位先生，可心二用。”
朱厚照饶有兴趣：“且试之。”
郑旺被弘治皇帝免去死罪，好奇怪；郑金莲下落不明，也好奇怪；郑旺死，朱厚照就搬出皇宫，不再主动跟张太后见面，又好奇怪。
“王二郎练得好兵，只遵制度，不畏权贵，”朱厚照笑着对李应说，“李三郎，随
微服出宫，要跟二郎喝上几杯庆祝。”
皇帝来到王渊府上，王渊立即请罪：“陛下，臣有罪！”
朱厚照问道：“何罪之有？”
王渊把事情说遍，总结道：“臣所练之兵，不知变通，只遵军令，冲撞外戚，此罪也；这些士卒闯下大祸，居然擅自求臣救命，军士私下联络文官，此罪二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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