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举起酒碗：“来，满饮此酒！”
六千士卒端酒望着王渊，见王渊喝下，他们才喝下。
王渊喝
碗酒，把酒碗轻轻放在地上：“就别摔碗发泄，留着力气杀敌。咱们军营里
碗不多，现在摔，得胜归来可找不到碗吃饭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六千士卒大笑。
王渊解释说：“只要长期吃肉食和鸡蛋，便能解决夜盲之症。至于营啸，
隔三岔五半夜吹哨，半炷香之内必须举着火把在校场整军。逾期不至者，士卒扣减当月军饷，其各级长官全部记过，第二日全队加练！他们现在半夜听到响动，哪还有心思营啸？都急着点火把整队呢。”
杨清不由抱拳行礼：“王学士果然天生将才！”
不管是日操，还是半夜整军，都已经超乎杨清想象，同时也明白王渊肯定没有贪污军饷。
这种操练之法，不给足粮饷话，将官士卒早就闹事！
朱厚照训话通，随即宣读圣旨，将潘贵等六名军官，全部升为假千总，就是代理千总，并且擢升他们为百户（非世袭）。
伐迈出，都踏出整齐声响，数千步伐汇聚在起，竟带有千军万马气势。
杨清也在边地打过仗，此刻惊骇道：“王学士，这就是你训练两月京营？”
王渊笑着说：“两月有余。刚刚教会他们辨认旗令，练得还不是很熟，只求别临阵给忘。”
杨清顿时无语。
李东阳捋胡子说：“有此精兵，何愁破贼？吾等安坐京城等着捷报便是。”
“万胜！”王渊拔刀呼喊。
“万胜！万胜！”
六千士卒齐刷刷举起兵器，气势如虹，响声震天。
内阁大佬们面面相觑，皆感震撼，这支军队完全打破他们对京营
如果此战大胜，百户变成世袭，并将“假”字从千总前面去掉。
如果功劳巨大，比如全歼贼军主力，六人甚至能够直接成为世袭千户，参将或游击职务也有希望获得。
其他各级军官，亦有正式任命。
最后轮到王渊誓师，他举着铁皮喇叭说：“开拔粮饷，照旧只领半，直接给你们送去家中。剩下半，打胜仗回来再拿，反正老子不会克扣你们。阵亡弟兄，保证给你们安排好后事。有奋死杀敌，斩将夺旗者，便是当场死，也会给你们子孙求个世袭武职。若有畏敌不前、临阵脱逃者，自己抹脖子结，别让老子费工夫杀人。听到没有！”
“听到！”全军大呼。
朱厚照已经兴奋得满面红光，他之前来过次，当时士卒连左右都没分清楚。此时再来，整支军队仿佛脱胎换骨，看这阵势甚至比边军还要精悍。
其实都是样子货，王渊就怕训练时刻苦，接敌时却被击而溃。
杨清亲自统帅过边军，他实在忍不住疑惑，又问道：“王学士，这些士卒几日操？”
王渊回答道：“日操，甚至还加练夜操。”
“夜操？”杨清更加惊讶，问道，“不怕营啸吗？夜里都能看得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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