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回答说:“已经脱掉,兵器也扔在旁边。”
黄峨又问道:“他们说些什?”
丫鬟摇头道:“没敢靠得太近,听不清楚。要不,婢子再去打探打探?”
“不用,他们没吵起来就好。”黄峨
黄珂终于露出笑容:“原来是席文同,与他父亲是幼时同窗。”
遂宁那个小地方,有黄、席、吕三大书香世家,互相之间没什矛盾,反而经常通婚结为亲家。
黄珂与席书严格来说算是亲戚,王渊作为席书学生,也能勉强攀层关系,只不过矮黄珂两辈儿。
王渊刻意化解矛盾,黄珂也顾忌王渊宠臣身份,居然顺着这层关系,很快就相处融洽起来。
“摆酒!”黄珂喊道。
黄珂被这出搞得哭笑不得,言语带刺说:“谁敢怪罪王学士,怕不要被抓去军营看押!”
王渊哈哈大笑:“误会,都是误会,只是请那位仓使去喝两杯,今天下午就派人送他回家。”
黄珂职务可是财神爷,不到万不得已,得罪这种人干嘛?
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,黄珂还真不好当场翻脸,现在肚子气发不出来,冷着脸说:“能解开误会就好。”
王渊笑着拉家常:“听黄侍郎口音,似乎是四川人?”
道。
女仆主事立即会意,不动声色领命离开。
黄珂还不知道自己妻子想干啥,他见到王渊兵刀甲胄,就忍不住讥讽:“王学士这是要外出打仗?”
王渊没好气回答道:“打仗也得有开拔钱粮,才识浅薄,可差不动帮饿兵。”
黄珂以大局为重,生生吞下这口恶气,说道:“身为户部右侍郎,奉命督管仓场,于太仓之事也有责任。六千士卒粮饷,确实应该按期发放,但太仓库真艰难。”
这位先生酒量很差,但家里来客必设酒宴,每次都把自己喝得大醉。
闺房之中。
丫鬟小跑着进去,黄峨连忙问道:“他们没有吵起来吧?”
“正喝酒说笑呢。”丫鬟笑道。
黄峨感到颇为惊讶,追问道:“王二郎不是穿着甲胄上门吗?”
黄珂说:“遂宁人。”
“哎呀,”王渊大惊小怪道,“那可真是巧,晚辈道试座师也是遂宁人!川贵家亲,说起来啊,跟黄侍郎也算同乡。”
见鬼川贵家亲,明代可没有这种说法。
黄珂也不想跟皇帝宠臣闹矛盾,顺着接话道:“不知王学士道试座师是哪位高才?”
王渊说道:“刚刚升任贵州右参政席公讳书。”
王渊冷笑道:“谁人都难,麾下士卒已经无米下锅。”
黄珂说道:“也深知王学士为难,因此着令太仓使,立即筹措银子,明日应该就能送至军营。”
“折银市价?”王渊问道。
黄珂气道:“官价!”
王渊突然当着黄珂面脱去铁甲,露出里边休闲道服,又把弓刀扔在边,笑嘻嘻说:“黄侍郎,之前在坐营训练军士,来得实在匆忙,不及脱去甲胄。你该不会因此怪罪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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