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放饷时候,粮官总是忍不住手抖,五斗米被抖得只剩下四斗半。
王渊笑着解释说:“这省下来半斗米,用来给你们买肉买盐,不吃好喝好还怎训练?放心,老子不会中饱私囊,你们那几斗米算个屁!”
就算王渊不解释,士卒们也不敢抗议,因为每月只发四斗半也很满足。
趁着放饷间隙,王渊又说:“领到粮饷之后,可以拿回家去,但天黑之前必须归营。从今往后,必须吃住在军营当中,每月初、十五可以回家探亲。”
潘贵忍不住又问:“王相公,每日吃住在军营,这饭钱算谁?”
六千士卒面面相觑,都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。
但无人敢质疑,也无人闹腾。因为换成以前,他们只能领两三斗米,如今王渊直接给五斗已算仁至义尽。
王渊继续说道:“别想着每月领五斗粮饷,就可以不来出操,自己跑去忙活营生。已得到陛下准许,可以杀掉你们当中半,谁敢缺操直接斩首示众,家人全部打入贱籍。谁若是不信,可以来试试,王二杀贼不含糊,杀你们更不会含糊!”
缺操就砍头,家人还打入贱籍?
众皆噤若寒蝉,却又不得不信,京城谁不知道王二郎大名!
兵月饷便是石米。
当然,经过*员层层盘剥,实际到手能有三四斗就算不错。
眼前这六千人,属于被盘剥最厉害京营士卒。整体平均下来,每人每月顶多能领三斗米,有甚至只能领到两斗。
王渊居然说给足石,这些当兵都乐疯。
“肃静!”
王渊喝道:“问话需得举手示意,未得批准不许言语!”
“是!”潘贵连忙低头。
王渊见他体格还不错,是能够体罚对象,说道:“你立即绕着校场跑圈!”
潘贵不敢有二话,撒丫子就开跑,生怕跑得慢要被扣饷。
王渊回答刚才问题:“
将王二郎视为偶像潘贵,此刻也被吓得咽口水,好几次欲言又止,终于忍不住举手:“王相公!”
“说!”王渊道。
潘贵问道:“若身体确实不便,又或者家中有要紧事,因此缺操也……也要被砍头?”
王渊说道:“如果真事出有因,会让锦衣卫兄弟去查,查实之后不会追究责任。”
眼见六千士卒都被吓住,王渊终于宣布开始发放粮饷。
王渊大喝声,李应立即提棍子打人。
被扣半月粮饷两个兵油子,顿时就不干。其中人问:“凭什扣粮饷?”
“凭老子是官,你们是兵,”王渊冷笑道,“还有,就因为你这句话,这个月粮饷只剩三斗。想被扣完话,就继续跟闹!”
两个兵油子满脸胀红,愤愤不平,却又不敢再说话。
好不容易造册完毕,王渊终于宣布发饷,却又站在粮车前说:“今日只发五斗米,剩下五斗,按训练表现给予奖惩。操练得好,老子不仅给足石,还赏他更多粮饷;若是操练得不好,剩下五斗米就不知道给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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