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流窜数省好几个月，中间吃
许多败仗，反贼
骑兵数量越来越少，步卒比例则越来越高。
就连战马，都披
层锁子甲！
聂瓛忍不住出声询问：“王御史，你统率是边军骑兵？”
王渊哈哈大笑：“此乃陛下豹房亲军！”
朱英也跟着笑道：“吾乃御马监朱英。”
伍廉德说：“吾乃锦衣卫伍廉德。”
满正笑道：“这位王御史，还能骗咱们不成？”
就在此时，突然有锦衣卫哨骑奔回来：“贼军扎营不动，二千贼骑杀回来！”
“如何是好？”满正大惊。
王渊从容不迫，笑道：“辎重队结车阵，卫所兵躲在车阵内御敌。骑兵全部着甲，随
冲杀！”
片刻之后，聂瓛和满正目瞪口呆，看着那清色铁扎甲说不出话来。
去建功？”
“也对，但他们军备是真好。”满正脸羡慕望着那些骑兵。
二百精骑每人两支手弩，还有骑枪和马刀。幸好铠甲没拿出来，否则个个披挂铁甲，必定把聂瓛和满正吓得够呛。
赶路半天，千卫所兵首先撑不住，不断有人累得掉队。
王渊也不杀人立威，而是笑着对那些卫所兵说：“你们都是当兵苦哈哈，什
时候有出头之日。前方就有贼寇主力，刘六、刘七、齐彦名、杨虎、赵鐩皆在其中。根据朝廷悬赏，只要抓住其中任何人，就能从小兵直升世袭千户。本官用自家先祖名义担保，只要你们能立功，谁都不能把功劳抢走。累点苦点算什？你们若是走得太慢，贼首就被新桥驿万余大军杀完！”
聂瓛和满正顿时不说话，他们感觉自己似乎上贼船。
全副武装二百重骑，缓缓走到车阵侧方，只等着贼寇骑兵过来送死。
又过片刻，贼军来，足足千八百余骑。
……
般而言，各路贼首都有骑兵。特别是起义之初，因为抢到无数战马，些小股反贼甚至全骑兵阵容——准确来说是马匪阵容。
在正德年间，卫所制度还没败坏到极点，武将蓄养家丁现象也不普遍，主要还是靠在籍军士在打仗。
铁扎甲这玩意儿，只有边军精锐才穿，其他地区也就将领穿着显威风而已。
明中期已经掌握四孔拉丝技术，可以大规模生产锁子甲。因此王渊这二百骑兵，个个拥有四十五斤重锁子甲，之前几次打仗都披着这玩意儿。
此刻面临贼军骑兵主动出击，二百精骑在锁子甲外，又批层铁扎甲，全套铠甲重达百多斤！
之前只穿锁子甲打仗，是为减轻战马负担，也是为发挥速度优势。如今把全套铠甲披上，那就是准备硬碰硬。
此言出，士气大振。
卫所兵也不再喊累，只怨自己没有长翅膀，恨不得瞬间飞到新桥驿。
又行半个时辰，聂瓛突然对满正说：“满兄弟，怎感觉不对劲啊？”
“有什不对？”满正问道。
聂瓛皱着眉头说：“也不知道哪里没对，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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