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七却劝道:“六哥,骑虎难下啊。如今阉宦*臣把持国政,这是人尽皆知事情。即便马都堂真心招抚咱们,但他能够替朝廷做主吗?”
刘六脑子瞬间清醒过来,但还对朝廷有丝幻想。他
朱智也说道:“王御史,虽然陆侍郎手里也是京营,但京营跟京营不样。你不要看们这些人打仗厉害,就觉得所有京营都敢打敢拼。陆侍郎那边都是些少爷兵,打起仗来怂包得很,他就算想追也力不从心。”
王渊挠挠头:“那们立即动身,去沧州等着贼寇。”
这次无人反对,来王渊打出威信,将士皆服其武勇。二来大家也看出来,王二郎打仗看似莽夫,其实脑子灵活得很,不会带着二百骑兵去送死。
对于京营主力纵敌行为,王渊心里很想骂娘。
就算你不敢悍然出击,至少也该咬着尾巴不放,别让反贼主力从容离开啊。只要拖慢反贼南撤速度,其他京营和边军就赶来,到时候官军能够占据绝对主动。
县弄来少许粮食救济。”
“如此多谢王御史,”张茂兰起身行礼,复又摇头,“北直隶多个州县惨遭兵灾,朝廷怕也无力赈济,即便活任丘县,其他州县照样饿殍满地。王御史骁勇无双,还请速速平叛。早日剿灭贼寇,就能多活无数百姓!”
王渊抱拳说:“此乃分内之事。”
吃半锅马肉,坛中米酒也已饮尽,张茂兰亲自把王渊送去客房休息。
翌日,二百骑兵继续留在城外休整,等待被抛下几百民夫归队。锦衣卫哨骑则被派出去,继续往北打探消息,王渊寻机抽冷子背刺。
现在倒好,官军前线总司令亲率两万大军,坐视反贼大摇大摆撤出既定包围圈。
兵部侍郎陆完是不是智障难说,但肯定是个没能力控制京营将卒家伙!
四个月前,率领京营把反贼杀得屁滚尿流马中锡,面对如此情况也急得不行。他深知不能纵容反贼肆虐山东、河南,竟然以左副都御史身份,亲自跑去刘六刘七大营当中进行招抚。
这把刘六刘七都震住,不但没杀马中锡,反而送马给马中锡贺寿,并且召集各路贼首商量招安事宜。
刘六很想被招安,几乎已被马中锡说服。
又过三天,哨骑突然回来禀报,乱军主力已经撤退。
王渊拿出地图,皱眉道:“贼寇这是打算回山东?”
伍廉德在地图上画条线:“们在任丘,回援京营已至霸州、直沽,山西边军也从涿州、武清包夹,陆侍郎亲率大军镇守霸州。贼寇若是不跑,三五日内必被团团包围。他们应该是去静海县,然后南下前往沧州……他娘,跟三月那次个样,甩开官军跑去山东、河南肆虐。”
“陆侍郎就任由这几万人逃窜?”王渊想不明白。
太监朱英冷笑道:“他手里也就两万人,在各路大军没有汇合之前,哪敢主动进攻兵力四五万反贼?要知道,刘六、刘七和杨虎,手里老贼可多呢,不是任丘城外孙虎可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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