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无言以对,皇帝太
李东阳跪不跪无所谓,老先生身体不好嘛,不跪理由多得很,反正笑话绝对闹不到他身上。
朱厚照本来只是时兴起,若仅有两三个大臣反对,他多半就顺坡下驴,把王渊点为榜眼或探花算,同样能够进翰林院陪他耍乐。但十四个阅卷官,居然有十三个反对,这让朱厚照怒不可遏。
老子建豹房你们说三道四,现在连点个状元都不行,到底是谁皇帝啊!
朱厚照举着王渊卷子,质问道:“你们都说说,这篇文章有哪里说得不对?京畿之地出现反贼,言官奏章递上来大堆,你们也因此出今年策试题。现在有士子把问题讲明白,把大明顽疾都说清楚,你们居然还在讳疾忌医!真当朕是昏君吗?”
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,而且句句诛心,众臣连忙磕头请罪。
同心思:这写什鬼东西?
“咳咳!”
咳嗽两声掩饰尴尬,朱厚照表情严肃道:“在朕看来,此卷针砭时弊、言之有物,比其他文章泛泛之谈不知好到哪里去。如此文章不点状元,天理何在?”
天理个鬼啊!
虽然阅卷时看不到名字,但会试前三卷子,是默认单独列出评价。
户部左侍郎陈勖表现积极,反正他已经被正德罢过次官,当即说道:“陛下,臣曾巡视山西宁武三关边务,在马政、盐政和军户制度上,贵州士子王渊说得确实有道理。但是,此人文章太过激进,摊丁入亩亘古未有,旦施行必然天下大乱。若此人被点为状元,将来位列公卿重臣,必置江山社稷于危难之中!”
朱厚照冷笑道:“既让士子策试时弊之题,来为国选才,二来广开言路。大明岂有因言获罪之理?若是都不让人说话,那朕明天就把言官全部罢免!”
翰林院侍读学士蒋冕说:“陛下,大明自不会因言获罪,但也不能让士子妄议国政、妖言惑众。以文可以观人,此文章殊为激进,可知此人性格尤烈,并不适合做重臣。”
给王渊画圈大理寺卿张纶说:“陛下,白衣飞将王二郎事迹,臣亦有所耳闻。陛下若是青睐此人,或可判为二甲第,将来进兵部可也,入大理寺可也,迁都察院可也。以其不畏生死、敢于直言之烈性,最适合进兵部、都察院或大理寺,万万不可入翰林院。”
朱厚照自有歪道理,他强忍住怒火,笑道:“正是其性格太烈,才应该进翰林院修身养性,你们都应该好好教导,把他从邪路上掰回来!众卿,训导王渊重任,朕就托付到你们身上。”
既然杨慎和邹守益已经被评为第和第三,王渊卷子就肯定是那份奇葩答卷,十四位阅卷官瞬间就反应过来。
“陛下不可!”
“陛下,还请三思。”
个个重臣接连跪下,若王渊奇葩文章都被点状元,那传出去就是今年最大笑话,比反贼打到京城以南百里更可笑。
除李东阳之外,就连给王渊画圈杨清和张伦都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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