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边征战不休,龙岗山太平依旧。
巡抚王质在冬天便走,还带走搜刮来诸多财货,那是地方上用来孝敬刘公公。
提学副使毛科也走,此君身体欠佳,直接告老还乡。临走之前,他与席书共同创建贵阳书院竣工,还邀请王阳明进城讲学,但被王阳明写诗婉拒:“野夫病卧成疏懒,书卷常抛旧学荒。岂有威仪堪法象,实惭文檄过称扬。移居正宜投医肆,虚位仍烦避讲堂。范定应无所获,空令多士笑王良。”
最后,席书亲自前往龙岗山,与王阳明进行番学术交流。并承诺,贵阳书院不限定教学内容,王阳明可以尽情传播心学。
如此优渥条件,王大爷难以拒绝啊,立即收拾行李,带着仆从和学生们搬家。
因为安贵荣在打洪边寨时候,正巧叛军连夜弃寨而逃,不费吹灰之力便获得收复之功。而且打下来是个空寨子,钱粮财货早被搬空,就连附近百姓都被裹挟而去。
又过两月,安贵荣病愈,借口军粮已尽,把自己兵全部召回。
水西兵走,苗族叛军复来,移驻洪边寨宋然再次求援。
好说歹说,安贵荣终于同意发兵,轻轻松松帮助宋家解围,立下大功之后又他娘病倒。
这病跟他手下土司兵样,着实听话得很,堪称来去随心。
你还不能指责太甚,人家都六七十岁,多次抱病出征平叛,颗忠心可鉴日月。
这仗打得跟过家家样,朝廷都被复杂军情给搞糊涂。会儿说叛军已被镇压,会儿又说叛军再度兴起,再加上刘公公权倾朝野,兵部根本就没有闲心调兵平叛。
穿青寨日子过得倒是滋润,叛军不来招惹,土司也不来收税。还抢到无数钱粮财货,又添男女丁口,方寨主恨不得这仗能打百年之久。
甚至,因为有人有粮有牲畜,方寨主还启动引水渠工程。他打算用五六年时间,利用农闲日子,将暗河之水接通水渠,引到山寨附近浇灌农田。
王渊日子也蛮潇洒,虽然宋马头自顾不暇,已经不再资助他读书。但他自己有钱啊,那场夜袭之后,方寨主论功分脏,给王渊三百多两银子,足够他挥霍到远赴云南参加乡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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