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应笑着说:“都趴在地上,老老实实吃顿打,这件事就算过去。”
十多个混混立即趴下,甚至有人主动脱裤子。
“大胆!”
宋灵儿气得不行,箭射出,扎在脱裤子混混腿
就在这些人打算投降时候,李应不屑道:“跟他们废话作甚,全都砍死事。就不信那位王抚台,还敢来都指挥司找李家麻烦!”
都指挥司?
李家?
胥吏和混混顿时傻眼。
巡抚几年就换个,甚至有可能几个月就走,可李家已经在贵州风光上百年。
胥吏顿时语塞。
他们有个屁文书啊!
在正德年间,巡抚手下无兵可用,因为朝廷不给加兵部衔。甚至连佐官都没有,只有几个令吏、典吏协助日常工作。而且,此时巡抚若开幕府,朝廷虽然不追究,但也不会真正允许——巡抚拥有标兵指挥权,拥有开幕大权,那是嘉靖朝倭寇作乱之后事儿。
言以蔽之,王质虽然身为巡抚,全贵州文武*员都是他下属。但*员们给不给面子,那得看巡抚脸大不大,即便违抗正式命令,王质也只能报奏督察院去告状。
在王质身边,只有几个吏员是正式工,其他全是自己招募临时工。
也,”詹惠举起木棍,指着那些胥吏说,“便是尽数杀死,到官府也有功无罪。”
“那还等什?”王渊立即举起弓箭,踏前步说,“诸生听令!弓箭手原地结阵,刀棍手包抄两翼,须知除恶务尽,不可放走人。”
闹事者只有十多个,生员及其随从们,加起来却又三十多个。
而且,卫所生员占半。这些军户子弟,从小耳濡目染,甚至习得家传兵法,奔走间隐隐有军队意思。
胥吏顿时惊慌,色厉内荏道:“你等须知,杀害官差可是大罪!”
李应又指着汤冔:“他姓汤,是汤家人。”
接着李应又朝人群中指去:“他是詹家人,他是越家人,他是陈家人……”
“嗙嗙嗙嗙!”
连串兵器落地声,胥吏和混混们全都吓傻。
胥吏甚至直接跪在地上:“小人不识诸位老爷面目,该死,该死!”
别省也还罢,刚到贵州他能招到啥样人?
王质在贵州聘请个本地师爷,这个师爷又拉来帮亲朋好友。眼前胥吏就是师爷亲戚,专门给王巡抚跑腿儿,这次办事带来全是街头混混。
王渊见对方不说话,顿时冷笑道:“此间贼人,全部放下兵器,否则格杀勿论!”
胥吏满脸愁容,不知如何是好。留下来搞事儿怕死,直接走人又怕巡抚责骂。
当然,还是生命可贵。
王渊再问:“詹兄,冒充官差又是何罪?”
詹惠冷笑:“冒官者皆斩!诈称官司差遣而捕人者,仗百,徒三年。”
王渊搭箭上弦,指着那个胥吏:“听到没?”
胥吏慌得逼,已经没脾气,解释道:“等真是差人,奉王抚台之命而来。”
“既是官差办事,可有差遣文书?”王渊质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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