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拱手道:“宋马头如此恩德,穿青人必定牢记于心。”
宋坚不再理会王渊,转身对儿子说:“你不是想办社学吗?正巧,新来副提学官席书也想办社学,你带着你这位沈兄,去跟席提学好生联络联络。”
“多谢父亲,您终于同意办社学。”宋公子欣喜若狂。
“办社学不是重点,”宋坚对沈师爷说,“这位席提学性格谨慎,不愿跟地方土司深交,派去人都吃
宋坚也不生气,笑道:“那你就是天赋异禀?”
沈师爷尿遁没有成功,此刻连忙说:“渊哥儿确实天赋异禀,在江南都没见过像他这般读书种子。”
“不敢当,”王渊拱手道,“只是比其他人聪明点。如果让在宋氏族学安心读书,保证能考中举人。如果宋家再资助到外省求学,中个进士也非难事。既受宋家资助,又怎不尽心回报?”
宋坚已经听明白,感慨说:“你这算盘打得很精啊,分力都没有效过,就想让倾力扶持。唉,你如此*猾无耻,怎就不是儿子?”
宋公子低头看脚,默然不语。
大员吗?”
宋坚冷笑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?”
王渊说:“欲参加科举。有朝日高中进士,入得朝堂为官,再帮宋家说话,应该更有分量吧?”
“你倒是会做梦,进士有那好考?”宋坚气得直发笑,“从大明开国到现在,贵州出身进士,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!”
此言有误,必须四个巴掌。
王渊接受对方溢美之词,说道:“无所谓倾力扶持,那点银子对宋马头而言,不过是九牛毛而已。何不用这九牛毛,在身上下个注呢?”
宋坚摇头说:“便是你中进士,也不知哪年能熬进朝堂。便是进朝堂,也不知说话能否够分量。便是你当上阁老,怕也早就忘宋家恩德。”
“何不试试看呢?”王渊笑道,“若宋马头怕忘恩负义,穿青寨就在宋氏辖地。不如减免穿青寨半赋税,让小子更加感恩戴德。如果哪天出现变故,把穿青寨赋税加倍就是,小子怎能不顾及寨中父老?”
“好小子,心够狠,竟把整个穿青寨当人质!”
宋坚顿时哈哈大笑:“虽然都是胡说八道,但信你回又如何。不过是贵竹司长官,穿青寨不在管辖范围内,减免寨中赋税就别提,可以送你们寨子十头耕牛。”
从洪武到正德元年,百多年时间里,贵州进士共有十九位,平均七年就能出个。
江西去年也才三十位而已,贵州再攒它个几十年,便赶上江西去年进士数量,科举差距也不是很大嘛。
王渊反问道:“宋马头,贵州进士稀少,是因为贵州人更傻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宋坚可不会承认自己傻。
王渊指着沈师爷:“吾听先生所言,贵州科举不力,因学风,二因学术。贵州都没几个平民子弟读书,科举墨卷又落后江南二十年,除非天赋异禀,又怎能考中进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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