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惊道:“什,你准备去大陆?”
“是,”周维烈解释说,“中国成立计算技术规划组,华罗庚老师担任组长,准备研发属于中国电子计算机。两个月前,在伦敦就接到秘密信件,邀请加入即将创建计算技术规划组和中科
周赫煊乐道:“小徐讽刺功底又见长啊。”
“那帮绿背,就是该骂!”徐吁说着拍出张牌,“九筒!”
“绿背文化”在此时香港很流行,几乎主宰香港文坛。“绿背”之绿,是美元之绿,美国z.府专门在香港成立“亚洲基金会”,资助出版公司和杂志社发行政治文学。
无数从大陆逃难来香港文人,三餐难继,生活窘迫,于是领着美元搞创作,攻击大陆和**主义成政治正确。其中张爱玲《秧歌》和《大地之恋》,就是她初到香港生活困难时写,文学质量奇差无比,只为拿美元过日子。
而此刻牌桌上四人,都还坚持着文学创作底线,对“绿背文化”深恶痛绝。跟政治无关,他们纯粹是觉得拿美元搞创作,在自己作品里说假话太恶心。
抗战爆发后,叶灵凤参与编辑《救亡日报》,广州失守后搬去香港,直留在香港没有挪窝。
相比起徐志摩和叶灵凤,徐吁名气就要弱得多。此人北大哲学系毕业,又前往巴黎大学留学,抗战爆发后立即回国,结果却被困在上海。他靠卖文为生,花两年时间筹集路费,途经广东、广西路前往重庆,担任中央大学教授。
徐吁在民国文坛号称“鬼才”,作品中总是带着神神鬼鬼,1943年最受关注就是他《风萧萧》。这部作品估计是中国最早谍战小说,讲述三个女间谍(国党、日本和美国间谍)之间斗争。
描写谍战《风萧萧》让读者耳目新,当时是这样形容:“重庆江轮上,几乎人手纸……再现洛阳纸贵之盛况。”不仅如此,这部小说还在中国催生出个新文学流派,即“后期浪漫派”。
在搬来香港之后,徐吁创作生涯进入另个高峰期,整个60、70年代,徐吁乃是香港文坛扛鼎人物!
就拿张爱玲《秧歌》来说,写是新中国农村“悲惨现状”。这女人根本就没在新中国农村待过,她能写出什玩意儿?全靠瞎编乱造。
整个50年代,香港文坛都处于阵营对峙当中,方是“绿背集团”,另方是“反绿背集团”。
“爸,回来,”周维烈推门而入,“叶叔叔好,两位徐叔叔好!”
……
夜晚。
“四条!”周赫煊张麻将拍出。
徐吁笑道:“老校长,你这张牌打得刁钻啊,让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。”
徐吁在北大读书时候,周赫煊正好担任校长职务,所以他称周赫煊为“老校长”。
“吃啊,送上门还不吃?”叶灵凤笑道。
“不吃不吃,自力更生,摸牌要紧,”徐吁笑呵呵道,“们都是有底线人,坚决不吃嗟来之食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