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
快？”
婉容诧异地接过来，只看
眼便捂嘴笑起来：“咯咯咯，周先生，你画
都是什呀？”
周赫煊画是卡通版婉容，身体很小，脑袋奇大，反正就是走萌系路线。
婉容忍不住又看几眼，品评说：“表情倒有几分神韵，就是画得太怪。这是哪门子画法？”
“西洋漫画，不止可以画人，还可以画动物。”周赫煊说着又画出米老鼠和唐老鸭，而且是副完整四格漫画。
周赫煊指着自己脑袋，装逼道：“
读书都在脑子里。”
婉容走到书桌前坐下说：“很喜欢你《射雕英雄传》和《神雕侠侣》，里面故事都好有趣。对，你做文章那厉害，会画画吗？”
“只会简单素描。”周赫煊说。
“西洋画？”婉容问。
周赫煊点头道：“最基础西洋画。”
丑事。”
“哦。”
婉容依言放开手，就着饭菜刨进嘴里。她刚开始动作很慢，后来渐渐加快速度，嚼动幅度也不由增大。
这样吃几口，婉容像发现新大陆般，欣喜道：“好像这样吃饭是更香，以前最多只能吃半碗，现在吃半碗都还没饱。”
“凡事都要放得开，生活中自能发现无穷乐趣。你就是被束缚得太久，浑身捆绑着教条，所以才觉得事事不顺心。”周赫煊说。
婉容惊道：“真是稀奇，可以教吗？”
所以说任何人都有价值呢，婉容不懂交际、身无长技、耽于享受，整个坐吃山空米虫。但她画画却不错，从小就练习水墨和工笔，就算没溥仪分手费，也完全可以靠这个吃饭。
婉容喜滋滋道：“那你用素描帮画幅画像，再用中国工笔画帮你画幅。”
汗！这得多闲啊，变着法儿找乐子玩。
周赫煊书房里没有铅笔，只能用钢笔和稿纸凑合，而婉容则端坐在椅子上。
周赫煊在民国认识三个女人，张乐怡是那种拥有大家闺秀气质干练女子，孟小冬则是带有江湖英气小家碧玉。而婉容就有些复杂，举手投足间有着皇室贵气，但恬静内向，柔弱病娇，这让周赫煊想起《红楼梦》里林黛玉。
钢笔在稿纸上刷刷刷画着，几分钟就完工，周赫煊递给婉容说：“看看画得像吗？”
“也许吧。”婉容微微笑。她感觉跟周赫煊相处时，特别轻松惬意，不用时时刻刻藏着绷着。崔慧茀虽然跟她是好姐妹，但两人之间总有道礼教隔阂，隐约保持着主子跟奴才距离。
周赫煊发现，把个皇后改造成新社会公民，还是颇有成就感。他笑道：“你如果实在太闷，改天带你去俱乐部打保龄球。”
“真，那太好！”婉容大喜，她正整天无聊呢。
吃过晚饭，婉容还逗留着不走，她回家也闲得没事干，只想在周赫煊这里多热闹热闹。
两人来到书房，婉容看着空荡荡书架说：“周先生，还以为你这个大学者，书房里肯定汗牛充栋呢，怎才这几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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