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
气流吹在耳朵上，感觉又暖又痒。婉容面颊微红，
两人算是达成
离婚协议，溥仪感觉生无可恋，也不等舞曲结束，便放开文绣独自退出舞池。
就在这时，周赫煊搂着婉容过来，有说有笑开始跳舞。
“最近过得如何？”周赫煊问。
“还行吧。”婉容苦笑道。其实她已经好些天没出门，溥仪脾气越来越怪，完全把她当成出气筒。
周赫煊开导说：“女人要学会自立自强，自己掌握自己命运。你看文绣现在生活多精彩，那都是她自己争来。”
文绣坚决道：“不可能。”
溥仪当然不想打官司，那样太难看。他说：“离婚可以，但
有个条件。”
“说！”文绣道。
溥仪说：“离婚之后，你不准再嫁给别人，因为你是大清皇妃！”
文绣笑道：“那们还是打官司吧。”
伴着悠扬乐声，男女宾客成双结对开始起舞。
文绣舞步很笨拙，好几次踩到溥仪脚。这还是她首次参加舞会，以前溥仪出门都带婉容，她只能留在家中做女工活。
至于原因嘛，很简单。
来文绣明确反对复辟，不讨溥仪喜欢；二来文绣长相普通，不能给溥仪涨面子。
溥仪搂着文绣腰，渐渐朝舞池边上移动，用细不可闻声音说：“别闹，只要你肯回家，朕以后绝不冷落你！”
“你觉得可能吗？”文绣冷笑。她早就已经想明白，面对不公平人生必须抗争，若非登报起诉离婚，溥仪根本就不会正眼看她。
婉容怅然道：“总不可能跟文绣样，也起诉离婚吧？”
“为什
不可以？”周赫煊反问。
离婚这种事情，婉容连想都不敢想，太大逆不道。但越是如此，她思想就越不安份，明知不能做，却偏想去试试，文绣给她做个好榜样。
“……还是算吧，现在生活也挺好。”婉容低头道。
周赫煊突然搂紧婉容纤腰，凑到她耳边轻轻呵气说：“你以后要是有别想法，可以来找帮忙。”
“贱人！”
溥仪大怒，低声咆哮道：“你想逼死吗？”
“已经死过次！”文绣直言反击。她确实死过次，离开皇宫不久就z.sha，但被宫女抢救回来。
“好好好，你可以再结婚，但必须是在三年以后！”溥仪无计可施，只能再退步。
文绣犹豫片刻，终于点头道：“答应你。”
“文绣，求求你！”溥仪语气软下来，“日夫妻百日恩，撕破脸皮对大家都不好。你这样做，大清皇室颜面往哪儿搁？”
“大清？呵呵，”文绣不屑地笑道，“大清早完，现在是中华民国公民。”
溥仪悲怒交加，但又无可奈何：“你有什条件，都提出来吧，朕会尽量满足。”
“没有条件，”文绣摊牌道，“天津地方法院已经受理此案，最快下个月就能开庭。如果你不想对薄公堂，可以选择协议离婚。”
“真无法挽回？”溥仪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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