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吗?”婉容颇为惊讶。
“千真万确,”周赫煊点头说:“溥先生和路易十六在性格上是有些相同,比如优柔寡
对婉容而言,这是种奇妙体验,仿佛心底有什东西在生根发芽。
“砰!”
婉容很快就活学活用,把白球打到球堆里头,开始恶心周赫煊,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笑容。
周赫煊只得胡乱把球堆冲散,赞许道:“郭小姐,你悟性不错。”
婉容已经接受这个称呼,边打球边说:“刚才在旁边隐隐听到,你似乎不认为复辟能够成功?”
此时已是五月中旬,今年天津有点热,白天温度都超过30度。
婉容穿着条月白色丝质短袖旗袍,纤细窈窕身材显露无遗。她俯身趴在球台上,眼睛非常认真地盯着前方,旗袍开衩处露出白生生小腿。
“砰!”
球击出,球子乱撞,毫无章法。
周赫煊慢条斯理地上阵,轻轻松松连得18分,说道:“郭小姐,这打斯诺克呢,进不进球并不重要,最关键是恶心对手。你得学会做球,刚才那位康老先生就深谙此道。”
周赫煊笑道:“你好像对此很高兴。”
“是啊,觉得天津就挺好,没必要回到宫里。”婉容这还是第次对人袒露心声。
周赫煊感慨地说:“中国g,m已经很温和,英国和法国爆发g,m时,他们国王、王后可是被砍头结局。”
婉容皱眉道:“那是因为国王太残,bao,所以老百姓才杀之泄愤。丈夫什坏事都没做过,不该受到那种残忍对待。”
“对议会成员而言,英王查理世确实称得上残,bao,他被砍头无可非议,”周赫煊笑道,“但法国路易十六性格温和,并且无心朝政,反而更喜欢当个锁匠。他自愿放弃专制、品性端正、生活俭朴、心地善良、宽爱百姓,但他还是被g,m者送上断头台。”
周赫煊在暗讽康有为不干正事、只会捣乱,婉容却没听出来。她关注是那乱七八遭称呼,莞尔道:“可不姓郭,更加不是小姐,全名叫郭布罗·婉容。”
“你看溥先生就可以姓溥,连爱新觉罗都不要,你当然也可以姓郭啊,”周赫煊讲着歪理说,“至于小姐嘛,称呼你为女士显得太老气,叫你皇后陛下又不适合,难道要喊你溥太太?”
“可就是溥太太啊。”婉容好笑道。周赫煊直给她很特别感觉,跟她所认识任何人都不同,说话奇怪、举止奇怪、思维也奇怪,总是那标新立异。
周赫煊本正经地说:“认为称呼女人为某某太太、某某夫人,其实是对她不尊重,就好像她是丈夫附庸,而不是个独立存在个体。你觉得呢?”
“或许吧。”婉容若有所思点头。她终于想明白,自己为何会感觉周赫煊很特别,因为她以前接触人,甚至包括她父亲和闺蜜,都只把她视为皇后,或者说是溥仪妻子,只有周赫煊把她当成个正常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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