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育平连忙说：“这就对嘛，这证明中国
MBA教育卓有成效。”
宋
管理协会会长鲁育平似乎想在教授面前表现
番，学生嘛，都这样。他忿然道：“你说老师们没把MBA整明白，你就明白
？”
“你行你上？”宋维扬笑问。
“啊？”鲁育平没听懂。
宋维扬用刀叉指着盘子里牛排说：“
吃这块牛排，感觉烹饪手法有问题，火候不对。然后找来厨师，说你煎得太老。厨师非常不高兴，对说，你嫌煎得太老，那你就能把牛排煎好吗？同样道理，不是教授，为什
定要懂MBA？”
“你这是在转换话题，”鲁育平说，“你不懂MBA，就没资格评价中国MBA教育！”
都可以。”申勇毅道。
“那就说啊。”
“年轻人怎那磨叽。”
宋维扬非常含蓄道：“觉得吧，中国MBA教育还有很长路要走。在座各位都是管理学领域翘楚，MBA这玩意儿，你们真整明白吗？”
这句话可以如此理解：不是在打击谁，在座各位，都是垃圾！
“你高兴就好。”宋维扬不想纠缠。
张洪波突然叹气道：“马博士说得对……”
“姓宋。”宋维扬连忙打断。
“呃，宋同学说得对，”张洪波道，“们这些人，要是去国外交流年半载，要是在国内研究几本专业书，确实没有把MBA搞明白，而且理论和实践是完全脱节。这样教学生，实在有些误人子弟。”
“那倒不至于，”宋维扬说，“国内第批MBA，现在基本都走上领导岗位，平均年薪好几万，远远高于同时代从业者。”
1986年，有38名中国学生在纽约大学获得MBA学位，被誉为“中国经济管理黄埔期”。这批人现在杳无音信，要选择出国发展，要变成国企老油子，当时中国根本没有MBA生存土壤。
在2000年以前，中国MBA教育都处于试验探索阶段，群稀里糊涂教授，教出群稀里糊涂学生。当然也并非全无用处，但那些课程内容，只适合企业中层管理者，在公司高管那里派不上多大用场——该懂人家高管都懂，不该懂让中层管理者搞定即可。
复旦第届MBA毕业生马建平，此时在盛海市商业投资公司做总经理，这两年混得风生水起。但几年后他接受采访时表示，他赚钱靠是市场机遇和政治头脑，跟他所学MBA课程没啥关系，他投机生意赚翻，真正参与管理公司却连年亏损。他甚至说：“如果未来数年内，中国MBA教育没有实质性飞跃话，那MBA可能就会变成电大、业大、函大类存在。”
这话是在1999年说，在马建平看来，当时中国MBA跟函授班没啥区别，就是镀金拿学历，根本学不到什有用知识。
宋维扬已经说得很含蓄，但还是让教授们听着不舒服，因为被戳中痛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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