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
定，”耿忠说，“
采访过牟其中，这人
金身更大，但就是个疯子，早晚得进监狱不可。”
“也是，常在河边走，哪有不湿鞋，喜欢弄险往往把自己给
好不容易熬到容平市火车站，耿忠与盖春和先走，四个扛麻袋经销商紧跟在他们后头。到
月台，耿忠竟看到个金发碧眼外国人，而且那外国佬也背着相机。
“惊动外媒。”耿忠使使眼色。
盖春和笑道：“不惊动才怪，这事儿闹得太大。”
中国已经改革开放十多年，但对于外国人来说，依然笼罩着团迷雾，很多事情总让他们无法理解。稍微有点什
风吹草动，那帮外媒就像闻到血腥味鲨鱼，分分钟跑来抢食吃，然后发出猎奇式文章在国外引起轰动。
别说宋维扬把事情搞得这大，就说叫嚣着干翻麦当劳乔姓商人，开几家快餐店而已，历史上都能引来美国三大新闻网轮番报道。
盖春和说：“这姓宋路子太野，总编给派任务时候，真把吓大跳。”
“你们《南方周末》还怕人路子野？”耿忠笑呵呵说。
“不样，”盖春和道，“宋维扬写那篇文章，可是跟中央招商引资政策对着干，稍不注意就完蛋！严重政治错误！”
隔壁铺男人正枕着麻袋睡觉，突然出声：“喜丰公司不会真出事吧？”
盖春和摇头说：“从这两天反应来看，应该没什问题，们报社并未接到官方下达通知。”
纸给几份。”
曹毅玭说：“那是去年新闻，都堆在办公室里，你自己慢慢找去。”
……
直到檄文发出第五天，耿忠才坐火车前往容平。
卧铺车厢里，有四个身穿西服男人扛着麻袋，袋子鼓鼓，也不知道装些什。
“出租车！”
耿忠站在路边招手，辆出租车刚停下，就有人抢先钻进去。
盖春和抽着烟说：“宋维扬这次发财，刚才进出租车又是个经销商，背满满麻袋钱赶着送上门。”
“抗战首义，该他赚钱。”耿忠笑道。
盖春和道：“只要他不乱搞，这尊金身至少能十年不倒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男人瞬间松口气。
耿忠问：“你也是去喜丰公司？”
男人说：“是经销商，想找喜丰公司合作。”
耿忠又看看另外三个男人，再看看他们麻袋，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——麻袋里装全是钱。
火车在山间七弯八拐，每隔半个钟头就要在小站停靠，所耗时间竟比汽车多出倍有余。
还有个文质彬彬，背着背包，脖子上还挂着相机套——这是个同行。
“朋友是哪家报社？”耿忠搭话道。
那人掏出名片：“《南方周末》盖春和。”
“这姓可稀罕，”耿忠也笑着掏出名片，“《八小时以外》耿忠。”
个是周刊报纸，个是月刊杂志，并没有太大竞争关系，因此两人相处得还比较融洽，很快就围绕着宋维扬闲聊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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