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皮包公司也是私营企业啊。”邓新华道。
“呵呵。”郑学红笑而不语。
……
三天之后，粤中，某县城。
袁卫东照例巡查厂房车间，批评处罚
个偷懒
工人，才带着满肚子郁闷回到厂长办公室。
“
只知道有工商局，你们那个局专门负责招商吗？什
级别？”邓新华问。
“不学无术！”郑学红鄙视道，“招商局是央企，清末李鸿章创办，已经有100多年，招商银行就是咱们招商局下属单位。”
邓新华肃然起敬，立即说：“招商银行听过。”
郑学红忽悠道：“为促进中国私营企业发展，们局就新成立个协会。总部设在港城，华北分会设在京城，华南分会本来设在深城，结果被盛海那帮混蛋给抢。没办法，深城这边只能暂设办事处，这个办事处主任连办公地点都要自己租。你说是不是倒霉？”
“招商局不给经费吗？”邓新华问。
面积不足两平米，没有任何格挡板写字桌，很快被分为二。
郑学红大马金刀坐下，胸前还挂张标有“主任”头衔工作牌。看起来比正规公司都更正规，至少他们所在写字间，没有哪家公司员工是有工作牌。
至于宋维扬和陈桃，则暂时寻张空桌子。
“把信函先打印100份，今天下午就全部快件寄出。”宋维扬在早就写好稿件上，增添办事处地址，还特别附注句：本办事处所属工作人员，每周上午将赴港城开会，办公时间为周下午至周六。
没办法，同桌老板每个星期上午要来，宋维扬只能放弃那半天时间。
十年前，袁卫东还只是小小车间主任，其所在汽水厂负债累累。就在某次召开全厂职工大会时，袁卫东突然站出来立军令状，声称只要换他来做厂长，年内若不扭亏为盈，就请求撤销他党
“没给多少，得省着点花。”郑学红说。
邓新华说：“没钱你们怎帮助私营企业？”
郑学红道：“们以咨询服务为主，说穿，就是帮私营企业解国内政策、获知国外消息，帮助私营企业制定管理制度，给那些陷入困境私营企业出点子。”
“哦，明白，”邓新华高兴道，“那你帮们公司出出点子呗。”
郑学红摇头道：“不行，你们是皮包公司，靠倒卖国企产品赚钱，不在们协会帮扶范围内。”
陈桃立即拿起文件离开，她今天工作很忙。
跟他们拼桌叫邓新华，视线直在往陈桃身上瞄，等人都不见才收回来，好奇地问：“刘主任，你们这个中国私营企业发展促进协会，到底是干什？”
郑学红说：“你都已经念出来啊，促进私营企业发展。”
“z.府机构？”邓新华迷糊道，“也不对啊，你们要是z.府机构，就不会穷得跟拼桌子。”
郑学红端起瓷质茶杯，用盖子慢吞吞撇浮沫，副领导派头，笑道：“听说过招商局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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