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属,离开就像逃离样,恨不得把全部记忆抹去,走出去人从不见有回来,仿佛这里只是个幻境。
尝试理解她市侩和不近人情。她应该曾经用心和些病人交往过,然而病人次次消失,让她慢慢学会自保护。无论当时多交心,那些亲属也不会愿意再在尘世见到她。
理解之后,突然对她亲近许多。
努力挖掘她让人开心部分,比如,她会提供楼层间八卦:四楼骨科那个老王,上厕所时候跌倒,把另外条腿也摔,两条腿现在就V字形地吊在床上;二楼妇产科,生出对连体婴,父母着急坏,哭得像泪人,医生们还在开会研究,怎剖离。“趁着打扫时候,偷偷瞄眼,乖乖,真像庙里神灵。”她习惯张牙舞爪地说话。
这个消息像是只跳蚤从此就落入心坎里。好几天,整个楼层都在讨论,并开始想象他们未来生活如何。
就像出跌宕起伏连续剧,谜底个个揭开:早上阿姨来,宣布性别,是两个男婴。众人片唏嘘:“多可惜啊,本来双胞胎男孩子该高兴坏。”
下午阿姨来,宣布医生打算用锯子锯开,正在讨论方案。众人片哗然,整个晚上研究如何锯,并运用自己经历几次手术经验,交流可能性。
隔天所有人盼着阿姨来,她终于说:“但可惜心脏连在块。”
众人开始纠结。“哎呀,辈子要和另个人起吃饭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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