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七便乖乖地止住笑音,让他看伤。他
条手臂紧紧地勒住景七腰,像要把他腰给勒断似。
景七怔下,不禁失笑,费力地直起身来,搂住乌溪后背,叹道:“这可是天大冤枉,几时不在乎你?”
还不等乌溪说话,他便又径自笑道:“你认准油嘴滑舌,觉着说好话不花钱,还想让怎着呢?”
随后他想起什似,猛地推开乌溪,用脸颇受惊吓地表情道:“大巫,以身相许本王都许过,难不成……难不成……你还想听山盟海誓?”
乌溪突然呛住,脸色有点精彩。
底功力深厚,抱着这个大男人竟也不算费力,大步走回去,低声吩咐道:“把车门打开。”
车夫忙将车门来开,乌溪直将他抱上车,又吩咐道:“赶路,没命令不要停。”
随后竟自将车门甩上,把干围观者目光隔绝。
吆喝声,人马继续前行。
乌溪人坐下,却并没有把景七放下,漆黑眼珠在景七那张吓得有些发白、气得有些发青脸上定定地盯会,才低低地,如叹息似地道:“只是……不知道该跟你说什。”
景七愁眉苦脸阵,颇为搜肠刮肚地道:“……本王还真没和别人说过,不过也能对付上两句,你是想听‘山无棱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’呢,还是想听‘要休且待青山烂,水面秤锤浮,直待黄河彻底枯’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便看见乌溪脖子上颗颗鸡皮疙瘩跳出来,这回换成乌溪脸色白又青,青又白,便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。
肉麻当有趣——这等功力,这等二皮脸,可不是每个人都有。
这笑,却不知是牵动伤口还是什,疼得他微微弓下腰去,只手按住胸口,仍是止不住脸促狭。
乌溪皱眉喝道:“还笑!别动,看看。”
景七脾气本就多半是装出来,听,登时呆呆,觉得自己装得过火,愧疚感就从心里咕嘟咕嘟地冒出来。
才要开口说话,谁知随后乌溪又用那种语气接着道:“,要是掐死你,是不是以后心里就没有这不上不下感觉?”
景七话就卡在嗓子眼里,十分哑口无言地看着他,尤其乌溪只手还正好在他脖子附近逡巡不去,半晌,才挤出句话:“年轻人,冲动是魔鬼。”
乌溪若有若无地笑下:“你反正什都不在乎,不在乎活着,也不在乎死,赫连翊觉得你金贵,可你其实也不在乎金贵不金贵,天到晚凑合着过,混日子就行,不在乎自个儿,自然也不在乎,……”
他这些话不说还好,说出口,就觉得胸口涌上难以抑制委屈,那些担惊受怕日子,那些昼夜行军日子,那些在景七重伤昏迷时候、整宿整宿地看着他睡不着觉日子里压抑东西,便股脑地全都要争先恐后地出来,他话哽住,试图将那些情绪全都咽回去,赌气似不想给他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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