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私下里往来,便是张进也未曾插进手去,再者外族人终究是外族人,大庆内政斗有时候也不好把外人牵连进来,所以西北大清洗时候,这些脑满肠肥蛀虫竟奇迹般地逃出去。
从西北告急那天开始,赫连翊便叫周子舒盯紧这群人,这回京城戒严,周子舒更是撕破脸,直接将他们软禁起来。
景七心里自然明白,这群肚子比脑袋大两圈、早就看不出游牧民族模样胖子们,其实只是拿钱办事,和这场仗点关系都没有,说不定格西本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,可他这会需要些东西,来激起京城更强烈情绪,去抵挡那些病毒样流传着“瓦格剌武士都是刀枪不入”畏惧。
景七从来不是帅才,能办事,打下手出主意也绰绰有余,却不够果决,很难有独当
到此时,朝中再无人敢提南迁。赫连翊这看起来温和敦厚二十多年年轻人,终于在世人面前露出他铁血酷厉面。然后在这盘死局、在这每个人都想要后退时候,叫礼部匆忙地准备下,近乎仓皇地接过大位。
深宫中,赫连沛鼻息微弱,已而灯枯油尽,而如今这家国天下,要父债子偿。
这年,赫连翊二十八岁,改年号为荣嘉。
此时京城,挑头说要委曲求全地议和,都身先士卒地做炮灰,其他人在赫连翊高压政策下大多沉默下来,然而也只是迫于无奈地沉默——从朝中众臣到最后御林军,个个人心惶惶,御林军原本只有不到六万人,部分被赫连钊借调出去,如今余下只有不到三万人。
他们昔日是精英,然而这个时候,听到那几乎全军覆没消息,却因为畏惧而变成狗熊。
京城周遭,山东,河南等地能调用,也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之类后备队伍,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,被赫连翊全数调集起来,剩下,如南疆边守、两广之地等,虽明知远水解不近渴,却也在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赶。
陆深全权接掌户部,第个决定,便是规定来京队伍自西要过绵州,自南要过沧州,这是离京城最近两大粮仓,叫军队经过,自行携粮草进京——先前准备军备早已经全数葬送在西北战场,这会再次筹集必然来不及,绵州沧州等地离京虽说是不远,却也有段距离,眼下这个乱七八糟世道,恐怕有失,只得叫来京部队身兼数职。
而景七和周子舒,在做另件事——
自大庆初建始,京中便有设有专门操持春市事宜机构,叫做“来北司”,原本归鸿胪寺卿辖制,可后来为办事方便,来北司中便多不少瓦格剌族*员,慢慢地也便从鸿胪寺下脱离出来,成个独门独户部门。
春市交易般在西北,年才次,这部门平时办事不多,却端是个肥差,赵振书当年和瓦格剌首领格西之间往来无数,钱权交易中,可以说是赵振书手扶植起这匹狼,而来北司几乎成赵振书和京城往来条暗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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