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溪瞬间明白什,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什东西坠下去,眼睛竟有些挣不开。
他猛地站起来,踉跄地往后退半步:“你……”
景七避开他目光,那刻这人低垂俊秀眉眼竟让乌溪心里升起灭顶绝望之意,双腿似乎撑不住他重量,乌溪膝盖软,便往下倒去,被景七把揽在怀里。
“景北渊……景……北……渊……”他用尽最后力气,死死地攥住景七袍袖,奋力睁开那双已经涣散眼睛,“……恨你…………恨你……辈子……恨……你…………辈……”
意识终于再难以挣扎,乌溪眼睛缓缓地合上,手指松开,无力地垂下。
起身给他倒碗水,端过来,亲手喂给他,景七喝两口便又不肯喝,将茶杯接过来拿着,又道:“衣服……咳,衣服给拿过来。”
乌溪赶紧将他前日晚上落在地上袍子捡起来,却不给立刻给他,而是塞到被子里,柔声道:“衣服凉,暖和暖和再穿——你还要什?……昨晚弄伤你?”
景七倚在床头,斜着眼睛瞥他眼,见他那手足无措样子分明像个闯祸孩子,便忍不住轻轻笑起来。乌溪不明白他在笑什,只见他眼中还带着水光,笑起来时候眼中潋滟片,分外好看,便也忍不住跟着傻笑起来。
景七抬手在他后脑上拍巴掌:“笑什笑,去,叫人上热水,要洗澡。”
乌溪得命令,乐颠颠地跑出去,亲自给他挑热水。
景七将他抱起来,轻轻地放在床上,伸手细细地描画着他五官,忽地笑,轻佻桃花眼中仿佛有光碎在里面,那刻万般繁华落尽,前生今世,竟全消失无踪。
耳畔只有那个声音说,景北渊,恨你辈子。
城郊有个破败酒楼名唤长亭,离人到此各自分别,烟尘萧萧咸阳道,从此天涯两不闻。
阿伈莱无数次从车里回头去张望那个坐在马背上影子,而巫童在马车里,大梦不觉醒。他心里有很多疑惑,不明白,问奴阿哈,奴阿哈也不
景七这才轻叹口气,敛去脸上笑意,低头看着随着他动作而微微泛起波纹半碗水,出会神,随后将乌溪塞进被子里袍子抽出来,从袍子里摸出个小瓶子,苦笑下,将瓶子里东西股脑地全倒进茶水里——入水即化,无色无味。
乌溪乐得亲自伺候他,将热水放好,回头,景七已经将外袍披起来,正低着头喝水,他便走过去,在床边坐下:“北渊,水放好。”
景七却忽然对他笑笑,猝不及防地搂过他脖子,唇齿纠缠上来,玩闹似将嘴里口水全度过来,迫得他吞咽进去,才放开。
乌溪呛咳下,无奈地道:“你怎又……”
他这句话没说完,忽然觉得不对起来,愣愣地看着景七脸上玩笑表情消失不见,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自己,好像想要挤出点笑容,却不知为什,眼角眉梢都是悲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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