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春花将颓季节,马蹄惊花落,流风回转,到那荒疏无人处,撒开跑上番,竟叫人生出几分豪情壮志来。忽然,乌溪勒缰绳,翻身跳下来,对景七笑道:“下来,跟来。”
景七便下马来,跟着乌溪深脚浅
他也没起身,仍是靠在软榻上,半合上眼,见乌溪进来,懒散地点头叫他坐,这才道:“先靠会,你自己先找本书看,过会叫。”
“怎?”还不待他回答,乌溪便伸手在他额头上探,随后又拉过他手腕,细细查看番,这才放下心来,知道他只是懒病又犯,然而看看他脸色,便又皱起眉来,问道,“你怎不高兴?”
景七愣,睁开眼睛:“几时说不高兴?”
乌溪道:“看就知道,起来,别靠着,没毛病也叫你懒出毛病来,带你出去。”
景七嗤笑声,寸地方都没挪动:“你带出去?小子你翅膀硬,京城大街小巷走过几圈,也敢说带出去?”
意着分寸,别丢王府面子才是。”
吉祥几乎快哭出来:“主子,谢主子恩典,谢主子恩典!”
景七勾勾嘴角,却最终没露出个完整笑容,摆摆手道:“都去吧。”
等到吉祥和小花月起跑出去,平安才长长地出口气,言不发地跪下。
景七看他眼,这才有些疲惫地叹声,伸手去拉他:“起来。”
乌溪便决定直接下手比较快,于是俯身要将他整个人从软榻上抱下来,景七便拿胳膊肘不轻不重地别他下,迫得他放开手,这才哭笑不得地道:“你这干什,绑票?绑票也没用,们家铁公鸡平安肯定不掏钱。”
“想叫你出去散散心。”乌溪道。
景七和他对峙半晌,终于败在他坚持下,心道这可真是物降物,自己就拿这小毒物没办法,手摇脚晃地站起来:“怕你,走吧,哪去?”
乌溪眉开眼笑。
两人路纵马直出城,眼看着十年之期将满,乌溪在京城日子也有数,平日里他不露面,话也少,便愈叫人觉得神秘威严,深居简出,也轻易没人敢招惹他。以他如今身手,别说出趟城,便是皇宫大内恐怕也来去自如,这来,质子不得出京规定也形同虚设起来。
平安倔强地跪在那:“主子,平安这管家尸位素餐,竟叫手下出这种事,请主子责罚。”
景七嗤笑下:“责罚你干什,有那功夫干点正事比什不强——你去前厅,告诉给苏姑娘知道,就说那两个人已经放,请她……”
景七话音顿在这里,后边话咽回去,随后只是轻轻地在平安后脑勺上拍下:“去吧。”
平安欲言又止地看看景七,到底还是把话咽回去,站起来默默地退出去。
景七这日错过午睡点钟,还真叫吉祥说着,坐会头便有些昏沉,自叹番真是养尊处优惯,便听到有人在门外报,说是巫童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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