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琪旁边看着,又想着那三个月不许这个不许那个,嘴里都能淡出鸟来日子,心情越发不好,下朝以后,便没回府,直接带着两个随从,往京城西北处极偏僻地方去,进胡同,拐几道弯,到个不起眼小宅子里,和才摒退左右,个人走进去。
不多时,个长相极漂亮少年从里面迎出来,头扑进赫连琪怀里,娇声娇气地腻在他身上道:“殿下,您可有日子没来瞧。”
赫连琪将他搂在怀里,伸手便探进他衣襟里,天降落雪,寒风阵阵,他冰凉手伸进少年衣服里,少年冻得激灵,便“咯咯”地笑着往他怀里缩:“殿下可真不知怜香惜玉。”
赫连琪轻笑声,上下搓揉,只弄得那少年娇喘连连,才颇有几分得意地放开他,在他屁股上轻拍下:“小贱货,几天没见着男人便浪成这样,前几天交给你人,给爷调教好不曾?”
美貌少年颇有些“娇嗔”味道地瞪
便隐隐有驾驭不意思,皇上心里自然起忌讳。
悲是,自己这样挖空心思讨好父皇,竟还是心意地为那沽名钓誉赫连翊谋划。
谁知道那景北渊竟狠到这种地步,为安皇上心,故意将自己说成“断袖”,他如今在皇上面前认这事,将来便再不得娶妻生子,要说不得便是欺君。李道人听也不禁愣半晌,罢摇头叹道:“此人真是……”
忍人所不能忍,方能图人所不敢图。可赫连琪又想不通,他都可以断子绝孙,还图什呢?
果然无耻人,总觉得天下人都和他们样无耻。
更糟是,泰山忽然地震山崩,朝野上下乱作团,皇上气消放心,赶上这个节骨眼,竟把在家禁足南宁王放出来。景北渊开始上朝以后第二天,便有御史封折子又旧事重提,拿西北不稳说事,影射北屯场春市不干不净。
还不等赫连琪恼羞成怒,景北渊这祸害又往外折腾幺蛾子,说什“东帝山崩不详,皇上宜率百官斋戒祈福”之类屁话。
赫连沛正心虚,忙不迭地答应,宣布要斋戒三个月,不茹荤、不问疾、禁嫁娶,不理刑名、禁酒乐。
景七这马屁拍得也精巧,正赶上赫连沛年纪大,比年轻时候,更容易敬畏鬼神,泰山地震乃为不详,帝心不稳,他倒不像赫连琪沉迷于那些个丹药道术,可这些年身体越发不济,却也是怕死怕老。景七便是不说话,赫连沛也是要有所表示,他这说,赫连沛只觉得这个年纪轻轻孩子,竟也有这样诚心,着实不容易。
先前那点芥蒂也便去,瞅着景七这个月来明显清减不少,双颊看着都有些凹下去意思,心里也生些恻隐怜爱,只觉得这孩子和当年明哲样是个痴心又多情。都说慧及必伤情深不寿,景琏宇先例已经在那摆着,这孩子又是这样心思重,觉着自己先头疑心有些过度,有些对不起他,便也和颜悦色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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