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溪被大堂熏香弄得晕晕乎乎头下子就清醒,他知道平安是最忠诚,景
言罢摇摇晃晃地便要下楼,边平安赶紧跟上,陪酒苏青鸾也有些担心地站起来:“王爷……”
乌溪对她摆摆手:“没事,也跟着过去看看。”
却不料只是说句话功夫,景七和平安便淹没在大堂里人山人海里,顷刻没踪迹。
乌溪皱皱眉,心里有些担心,怕他醉酒出事故,回手叫过同行阿伈莱,阿伈莱曾经是族里最擅长打飞禽,眼神极好,乌溪拉过他道:“给看看南宁王爷刚刚去哪?”
阿伈莱虽然能在密林里打着最狡猾猎物,在这多吵吵闹闹人和扑鼻脂粉气酒气里,也有点傻,瞪着双铜铃样眼睛,半晌,有点为难地看着乌溪:“巫童,这实在是……”
孩,忽然也敲着雕花小栏,和着她琴音低低地唱道:“莫攀,攀心太偏。是曲江临池柳。这人折折那人攀,恩爱时间……”
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似,唱得那词凄凄惨惨,却莫名地比那女孩儿强压着颤音,唱得什“绿如蓝”“红胜火”更合她琴音。知音人,总是不停唱词,而听弦外之音。
乌溪耳朵突然有些痒,忍不住偏过头去:“你说什?”
景七扬眉笑,指着那站起来盈盈敛衽女孩低声道:“你瞧见她笑容?”
乌溪望过去,默默地点点头,那女孩子不过十五六岁,张脸在笑,却让人觉得有种莫名悲意。
乌溪叹口气:“下去找他。”
他对气味本来就敏感,楼上雅间还好,到大堂,就觉得有股子异样甜腻香气混杂着各种人味道扑鼻而来,被呛得打个喷嚏,阵恶心。
来往花红柳绿女人经过时候,都会多看眼这英俊少年,甚至有人故意在他身上蹭过去,乌溪只得拽着阿伈莱当挡箭牌,可怜那个八尺南疆汉子,没有片刻,张脸就红得发紫,好像能滴出血来。
方才景七说“看上”姑娘已经下台,这会儿换个人上去,景七却不知道钻哪去,乌溪茫然四顾,眉头皱起来。他确实是很不喜欢这个地方。
突然,旁边有人拉他把,乌溪转头看,拉他人竟然是平安,平安把食指竖起来,告诉他们别出声,然后低声道:“巫童跟这边来。”
“她腰上那条红带子,表示还是个未梳拢姑娘,今儿她唱得不错,方才也有不少人丢花给她,看来今儿个初夜能买个好价钱。”景七含含糊糊地说道。
自来有珠泪纷纷湿罗绮,有少年公子负恩多。
景七轻叹声,那叹息里不知勾着哪里前世今生,叫乌溪心里微微颤,忍不住伸手扶住他肩膀:“你喝多。”
景七点点头:“嗯,喝多……可是喝多也不过醉上会,还能怎样呢?世事随流水,浮生大梦……”
他忽然挣开乌溪,捡起朵花用力往下掷去,提高声音道:“本王看上这姑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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