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溪沉默会,才问道:“那苏姑娘也参加过?”
吉祥道:“这不是不成文规矩,月娘都是参加过,要哪来机会被贵人们瞧上,捧红?”
景七似笑非笑地瞅着乌溪。
乌溪就明白景七这个拐弯抹角啥事不明说人,是借这个话儿,回答自己刚刚说太子那几句——苏青鸾只是个公共玩物,因为被捧得高些,所以金贵稀罕点,除此以外,也没什,是不能和明媒正娶、大家出身太子妃比。个人不能娶两个妻子,可是没有说,个人娶妻子,就不能玩鸟雀猫狗。
人贵贱如此,只因为这是个纸醉金迷名利场。
便是秋闱文曲星状元郎。那巫童可知道红粉状元是什人?”
乌溪就隐约明白那请帖为什那不寻常,看景七眼,只见这“正人君子”正尴尬地避开他目光,低头喝茶。
乌溪笑笑,道:“上回太子殿下说是月娘。”
“正是。”吉祥眉飞色舞地说道,“那月娘都是贵人们捧起来,咱们京城里,每年年底有望月河上月娘献唱风俗,可是那漂亮姑娘没有千也有八百,为怕埋没‘人才’,于是便有这三年次盛事,以往叫‘群芳宴’来着,后来皇上觉得‘群芳宴’三个字俗,便金口玉言地改成‘兰堂夜品’,这说是……”
吉祥顿住,他毕竟不是个风雅人,想半晌,也没想出里面这典故说是什。
可是“逢场作戏”——乌溪想这个词可真难听。
沉默会,他才点点头:“好,晚上过来找你。”
景七笑道:“不是那句‘有艳淑女在兰堂,室迩人遐毒肠’?皇上年轻时候随口调侃玩笑罢。”
吉祥笑道:“对对,就是这句,楼子里妈妈们,有外地来还没红起来班主们,都带着各自姑娘们展示姿容才艺,甚至有些贵人家里养姐儿,愿意拿出来叫大家共赏也会参加,是个姹紫嫣红盛会,要真有出挑姑娘,叫贵人们看上,指不定就是未来三年里哪年月娘姑娘呢。”
“你是说全京城最好看姑娘们都参加?”乌溪问道。
“可不是……”
吉祥话还没说完,就被景七挥手打断:“不过是帮供人取乐婊子戏子,正经人家好姑娘,谁有那厚皮大庭广众地让人品头论足?这些人跟养鸟雀猫狗也差不到哪去,你别听吉祥这兔崽子胡说八道。不过跟着大伙儿逢场作戏,玩玩也就罢,晚上你要是愿意,带你去凑凑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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