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溪愣下,脸上笑容渐渐收敛回去,沉默片刻,才说道:“那些人叫做黑巫,你知道们南疆那里,年四季比这边热得多,密林云瘴,处处是沼泽,地方不小,人比起你们大庆来说,却是不多,毒物四处横行。们那里人家,多少会些以毒攻毒地对付那些东西伎俩,家家都有些平日不拿出来蛊术,你们不就是因为这个怕们?”
景七撇撇嘴:“别看着说,可不怕。”
好像要印证他说话似,小紫貂“跐溜”下从门外钻进来,三两下跳到景七书桌上,雪白宣纸上立刻留下几个黑黢黢小脚印,随后点都不客气,叼起本书便撕咬扑腾起来,景七“啊”声,忙捏着脖子把它拎起来,将书从它嘴里拯救出来,又从怀里取出块方巾来,把它在空中胡乱挥舞小泥爪子擦干净,这才轻轻地将它丢在桌子上,叫它自己撕咬着纸笔玩。
乌溪看得皱眉,声音冷几分:“这小畜生怎在你这里这样放肆?”
正玩得不亦乐乎小紫貂这才后知后觉地哆嗦下,小心翼翼地看看乌溪,撒开嘴,把自己团成团,巴着小眼睛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。景七好脾气地笑笑,把紫貂抱起来,用手蹭着它下巴玩,说道:“大概是觉得比较好欺负……嗯,你接着说黑巫事。”
景七当时就僵住,乌溪这才反应过来,貌似自己刚刚说句不大对话,于是诚恳地解释道:“不是说你像女人,只是夸你长得好看。”
景七嘴角抽抽,干笑声:“还真谢谢你夸奖。”
乌溪莫名地觉得心情愉快起来。
景七翻个白眼,坐下来,待吉祥进来给乌溪上茶,才问道:“有件要紧事要问你,正巧你过来。”
乌溪点点头:“你问吧。”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模样。
乌溪这才接着道:“但是们蛊术也好,驯养毒物也好,都是用来防身,轻易不随便乱用,特别是有些大蛊极为凶恶,不是家破人亡也绝不会拿出来,更不用说平白无故用这些东西去害人,是要损寿数。”
景七对这些事是熟之又熟,听他说,立刻明白根本问题不过是所谓“正
景七有些诧异,他自己本就是多疑多心人,所以特别不能理解乌溪这种坦诚,说起来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却还是忍不住再次试探道:“你不怕打探你们南疆秘法之类事情?”
乌溪道:“你哪有时间和心思去关心那个。”
景七深以为然,讶异地想,原来这小秤砣倒是个知己,才要点头,便又听他说道:“你有空闲早跑出去吃酒玩乐。”
景七于是没音,乌溪却笑起来,他那张安安静静脸上突然浮起有点促狭笑容,显得分外生动起来,说道:“什话,你问吧。”
句话说得景七顿时觉得自己刚刚是在无理取闹,于是也无奈地笑笑,这才道:“上回在小巷子里碰见那帮找死来刺客,是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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