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中间有条大河,名字叫做望月河,水系贯穿南北,这夜河上花灯飘出几里远,星星点点,无穷无尽似,人间烟火已经掩映过整个夜空,连星月都暗淡下去,丝竹夹杂着人声从河面画舫上远远传来。楼阁高耸,橙红色灯光吊在角楼边缘上,照着尚未来得及清扫落雪痕迹。
街边人摩肩接踵,北风冷得有些刮脸,混在人群里却还能感觉到些许热气,小商贩们卖得都不过是些家常玩意儿,粗糙得很,不见得多好,却妙在个热闹气氛。
从街上走圈,乌溪竟然还出点汗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热闹场面,时间竟然被感染到,双眼睛亮晶晶,怎都不够用似,景七边小心地护着怀里小紫貂,边将各路京城风物指点给他看。
正这时,声笛子发出清啸好像突破尘世喧嚣似,猛地升腾起来,扎进人耳朵,周遭好像静谧下,高声喧哗人们略微安静些,都挤在河边,伸长脖子往望月河中央条画舫上望去。
微微浮起层粉红,他心里知道景七直是让着他,心说万真把这人惹急,自己恐怕连怎将他再哄回来都不会。
这想着,莫名地,心里就升起点恐慌来,怕他就这走,自己仍会像以前那样,和所有人形同陌路,这巫童府再次像个坟墓样死气沉沉……
“北渊!”
景七不理他只是往前走,乌溪自小功夫不错,自然拉得住他,又怕他更生气,不敢用力,反被他往前拖几步。小紫貂好像也明白点什似,扑上去用嘴叼景七身上衣服,小爪子勾住他领子。
景七原本就是逗着他玩,谁知道乌溪这实心眼竟然真急,眼圈都有点泛红,于是停下来,绷着脸,看看趴在他手臂上小紫貂,伸手捏住紫貂脊背,将它提起来,很无耻地说道:“要你把这个给养几天,就不生你气。”
乌溪忍不住问道:“他们这是在看什?”
景七也愣下,时没想起来,他每年也是在宫里待到很晚,回王府收拾收拾就睡下,今年这是答应要带乌溪出来,才混迹人群,隐约想起每年年关时候有这个节目,具
乌溪看看脸无辜小紫貂,又端详下景七脸色,痛快地点点头,又转头对阿伈莱说:“把刚配好解药拿来给瓶。”
阿伈莱立刻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乌溪交给景七道:“千万收好,这小畜生嘴里毒重,它和你算熟,咬你不至于,要是咬你家里别人,吃粒就行。”想想,又不放心道,“你……你说过你就不生气。”
景七顶着张厚如城墙脸皮,也突然发现自己这种作为个叔伯级别、为老不尊地欺骗老实孩子做法,有那点猥琐。
赶紧轻咳声,露出点笑容:“饶你这回。”
小紫貂仍努力伸着爪去扒他衣服上,睁着溜圆眼睛,这倒霉小畜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人给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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