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之后几日,他也没再过来,按时让人给他送衣服、换被褥,有时他不在家时,也过去书房帮他整理番。
到祭灶这天,他带着文哥儿满府大小厨房祭拜。
转到们院里小厨房时,正在和红玉、青菲捏糖糕,看着小家伙有样学样地跟在他后头叩拜,
这种对嘴事,不需要在场,青菲完全可以处理好,转身退回内室。
刚见他还穿着前日送去细棉披风,天寒地冻,那件嫌薄,从衣橱里找来件大毛,拿去西里间。
他刚吃完,正在漱口。
“会儿穿这件走吧,刚下过雪,外头冷着呢。”见他漱完口,把大毛斗篷递到他手上。
他拿着斗篷愣下,“喔”声,便讪讪去。
继续缝着。
他吃饭动静很小,所以屋里除偶尔筷子碰碗响动,就是灯花偶尔噼啪声。
“母亲说,你年后要回榆州去?”吃到半时,他突然问这句。
点点头,“铭凯定亲,他是家里第个定亲铭字辈,大哥大嫂特地从羊城回去,小七也要回去,想着成婚后直也没回去过,正好正月里文哥儿不用上学,就想带他过去趟。”这盘扣实在难缝,回头从笸箩里找只顶针,套在食指上。
等会儿,他又道,“路途那远,你身体顶得住?”
等上床时,青菲过来帮掖被角,“刚前头服侍春娟过来,要去床厚被子,说大爷又回书房去,觉着他今晚过来可能是想留下来,又让您给赶走。”
“随他吧。”如今只想过几天舒坦日子。
“奶奶,知道您心里气他,可你们到底是夫妻。”青菲是唯知道心事人。
“夫妻也未必非要睡在块,你瞧咱们主家大奶奶,不也是两口子分开住?过得也不错,再说——他心里也未必当们是夫妻。”把头发拨到边,不想再聊这个话题。
兴许是泡澡缘故,躺下没多久便昏昏睡过去。
“问过刘太医,他说适当走动走动对反而有好处。”终于把扣子都缝好,又从笸箩里找来剪刀,细细把上头线头修剪齐整。抬头时,见他吃得差不多,正巧听见青菲在外头说话,肯定是西院那个又派人来探头探脑,自打过国丧期,那边就没闲下来。自打病愈后,对夫妻之间那些事也有些看开,来有文哥儿这个嫡子,二来身子不顶事,三来,也是最重要——心绪变,反正再努力也是现在这样,他从来就不属于,不管过去,现在,还是将来,做好份内事就行。
“怎回事?”披件衣服,来到门口。
青菲冲示意下西院婆子。
那婆子手里端个瓷盅,见问话,忙上前回道,“娘子煲下午鸡汤,原说好大爷过去吃,想是在奶奶这儿用,就让送过来。”
“什大不鸡汤,放千年人参还是万年鹿茸,大晚上也不嫌累,巴巴地送到这里来,大爷都吃完。”青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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